巴特尔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小飞抬眸，在自己爸爸说出过往尘封的那些事情时，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慢慢攥紧。
原来是这样……
小飞垂眸，巴特尔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他和夏雨的合照。
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他和夏雨的合照，以及他和小飞的合照。
而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只有一个他站在大着肚子的夏雨旁边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夏雨动作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而站在一边的巴特尔，更是毫不遮掩自己的高兴。
这是唯一的全家福。
父子俩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开口的是小飞，他只说了一句，“我去睡觉了。”
小飞离开，巴特尔靠在沙发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小飞从那天之后变得很沉默，年年岁岁和他一起长大，对他的变化再清楚不过。
所以放学回到家里后，三个人坐在花厅的石凳上，石桌上面摆着他们三个人的作业，外加一些点心和果汁。
岁岁写完作业看着坐在亭子长椅上望着湖里荷花发呆的小飞，走上前坐在他身边，问道：“你不高兴。”
“没有。”
“你就是不高兴。”岁岁笃定。
年年看着两个人，抱着一本书走到小飞的另一边。
小飞看着左右的年年岁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妈妈是自杀。”
年年岁岁同时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小飞垂下自己的脑袋，语气低沉道：“我爸爸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妈妈，所以才会让妈妈抵受不住流言蜚语，失去活下去的心离开这个世界。”
岁岁看着情绪低沉的小飞，默默地伸出手握住小飞有些冰凉的手。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飞，能做的只有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如果我能早点出生，早点长大就好了。”
小飞看着湖心的荷花，想到录像带里妈妈说等自己长大了，要带自己来干妈家里吃炸荷花的事情，“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保护妈妈。”
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妈妈的骑士，希望自己能替妈妈挡住流言蜚语，但也只是希望，因为妈妈不在了。
岁岁看着眼泪一滴又一滴无声落在自己手背上的小飞，突然道：“那我们去看阿姨吧！”
小飞抬头。
“反正也要放暑假了，我们去看阿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