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苏见微带着两个壮汉来到和卫念约定好的地方。
她到时，卫念和李凤生正在说着什么。
“你们好早。”
苏见微突然在他们身边开口把卫念两人吓了一跳。
主要是苏见微这个打扮和昨天截然不同。
还有就是……
“你凌晨三点半为什么要戴个帽子啊？”卫念不解地看向苏见微。
“哦，头发没洗。”
卫念：“……”
行吧，不过洗头发不是洗个脸顺便的事情吗？
“额，你这……”
卫念看着苏见微身后的两个大汉，问道。
“你们可以当他们不存在。”苏见微笑着道。
“行吧。”
其实他也带了四个，只不过没有在明面上而已。
昨天卫念顶着这么一张青肿的脸回家后，差点被三堂会审。
凌晨的古玩街和苏见微昨天下午见到的古玩街完全不一样。
漆黑的夜色里，点点或昏黄或明亮的灯光点缀在路的两边，摆摊儿的摊主比昨天下午见到的多得多。
不仅多，摊儿主们各个精神奕奕，一点都没有昨天下午昏昏欲睡，像是几天没睡过觉的样子。
不过，苏见微看着只摊儿前的那点灯光，对卫念道：“这么一点光，能看出什么来？”
“鬼市鬼市，就看你自己的运气和眼力。”卫念笑着道：“你不会以为好东西那么容易就能到你手里吧。”
苏见微点头，也是。
听着周围摊儿主和来客讨价还价的声音，再搭配点点光源，确实有点不在此间世界的感觉。
卫念和李凤生带着苏见微直直的向一个摊子走去。
那个摊位大概两米长短，上面堆放着各种五花八门，说不上名堂来的东西。
摊儿主在看到卫念和李凤生的时候笑着道：“原来是卫小少爷，今天准备挑点儿什么好货？”
卫念笑着道：“那得看你有什么好货了。”
摊儿主扬了扬自己的脑袋，“您卫小少爷来了，我不得掏出点压箱底的宝贝给您悄悄！”
说完，那穿着一身黑的摊儿主就从自己身后的三轮车上拖下来一个麻袋，接着又将自己的麻袋打开封口，将里面放着的东西倒在用被子铺好的摊儿面上。
苏见微学着卫念和李凤生的模样蹲在摊儿前。
只见被摊儿主倒出来的东西是一些陶俑，陶制小动物，小人儿，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一些像是金片，又像是铁片，彩色铜片儿之类的东西。
李凤生在看到这些东西一起倒出来时眉头微蹙接着又松开。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放到一个彩色铜片上，接着又放在陶器上，最后停留在铁片上。
不熟悉他的人，以为他只是随意看看。
但卫念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动作。
摊儿主看了眼李凤生后就一直将目光放在卫念的身上，他指着袋子里的这些陶俑道：“这些都是刚到的货，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不需要打折，你都包起来，我要了！”
蹲在摊儿前的苏见微三人听到这欠揍的声音纷纷回头，谁这么没有眼力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