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一时无语。知道接下去肯定是个坑。可是想了又想以后,又没办法不回答。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作答,“是又怎样!”
“是又怎么样?这就是你这人缺德的地方!”鲍仕鎏说着,眼睛都不再望他了,而是望向戴张二人,意思是让他们俩个评评理。包括陈刘在内的四个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八卦大瓜,给搞得热血沸腾。全都期待着鲍仕鎏接下去要说些什么。
那些原本焐背的副官参谋们,也都默默地注视着鲍仕鎏,无形中给予了鲍仕鎏无穷地勇气。
就见那鲍仕鎏接下去便道,“江振华那小伙子,我是见过的。一表人材。又帅,人家还有教养。原本和他现在的老婆是壁玉般的一对人。然而,架不住这丑人,在背后捣鬼。暗施诡计,撬了他表哥的墙角。抢了他表哥的老婆,成了他自己的老婆。”
“真是这样吗?”刘小姐不满地看向施耐德。
“你还有这种本事啊?”陈小姐也不无鄙夷地问向他。
“你们不要听他一面之辞。事情的原委完全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说来话长的很——”
“哼,”不等他再往下说,鲍仕鎏就大着声把他说得话岔开,“我那个孬子儿子,属狗的。最看不惯的事就是撬人家墙角了。所以,那天就喊了几个人到他家里把他打了一顿。”
“撬人家墙角,确实该揍,”张昌德也恨恨地说,“要作我,揍,还算是便宜了他。应该直接让他吃花生米!”
“有一点我不大明白,”刘小姐看了一眼委屈的快要疯掉的施耐德,转而问道,“要说他撬人家墙角,这样的行为,确实该打。可是你儿子他们为什么要作贱他老婆呢?这一点,我就不服气了!”
“刘小姐,这就是他一面之辞。事情的经过,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是他老婆撒泼。在我儿子和她丈夫撕打的时候,自己撕破了衣裳,抓挠破了自己的身体,故意给人造成一种被人强暴了的样子,搏人同情。其实不过是她的自导自演!”
“放你妈的狗屁!”
“你骂吧你骂吧!骂也掩盖不了你的丑恶嘴脸。你们这些山里佬,就是贱,贱人。打不过人,就甩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
鲍仕鎏的这一番话,把个施耐德气得身子直抖。这是他一惯来的毛病——与人争吵得的激烈时,往往就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又挣扎着,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造谣的人,不得好死!”
“我造谣?我还说你造谣呢。五道门总共一二十户人家。除了你家,所有人家都可以喊来为我作证。你老婆的衣服倒是她自己撕的,还是我儿子他们小孩子撕的?要不要喊?要喊,我现在就派人去喊那些家的人过来。”
看着鲍仕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施耐德心里面一声叹息。只能无耐地负隅顽抗,“你是镇长,地头蛇。他们当然是向着你的。”
“这一点我不同意,喊那些人来作不得数,”陈小姐这时也发言说,“就像我干了坏事,我从上海喊几个人来为我作证,他们当然向着我了。我们中国是人情社会,尊重事实,实事求是,在我们国人眼里心里,就是个屁。他们的眼里,只在乎人。谁地位高,捧谁。这样的嘴脸,我看得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