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十日,宁军在柳城十里外设伏,诛杀赵坚,赵将军双拳难敌四手,被生擒。
十一日,宁国杀手又于赴任途中劫杀张响,未成,最终张响遁逃数里,不知所终。
“殿下,张响逃了。”
宁国军帐内,此事此刻,因为任务失败,整个帐中的众人面对主座上的殿下,连气都不敢喘。
要知道,这番计划,张响原就是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甚至可以说是关乎整个战局,可偏偏就在这上面出了问题。
这叫他们,真是有一点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殿下的怒火了。
“人逃去哪儿了,可有探子知晓?”男人手指轻轻摩挲着杯上纹理,抬眸看了众人一眼。
悠悠道,“人可以逃,但不能让他逃来柳城,明白吗?”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
殿下的意思,是张响只要还活着,那就必定就会为了赴任依旧全力往柳城赶。
毕竟,瑾帝的圣旨就在那儿,他若是在规定时间内没有赶到柳城,以致延误了战机,别说他们宁国,就是瑾帝也饶不了他。
既然他必来柳城,那到时候,他们的杀手只需要在他来柳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即可。
“妙啊!”
想明白这点,有人忍不住一拍大腿。
兴奋道,“守株待兔,请君入瓮,殿下这一手,高,实在是高!”
萧翊冷冷朝他撇去一眼。
“此次失误虽然还能够补救,但任务未能完成,就是该罚。”
“十七!把这些人带下去,各自杖三十!”
众人:……
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殿下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要知道,若换作平时,他们就这么马屁拍一拍,好歹也能获得个减刑不是。
偏生今儿别说减刑,这三十军棍打下来,他们怕是连屁股蛋子都要被打烂了。
被下令惩戒的众人乖乖从帐中退去,萧翊独自坐在案前,心头越发烦躁。
自那日两人再次不欢而散,他已有多日不曾再见到她。
本想着这几日,宁军动作频频,她听到消息,多少会为了宋家人的事情放下固执过来求求他,哪料到不知道是她不在意还是不知道什么的原因,直到如今,她那厢竟还没有动静。
这个认知,简直令他莫名恼火。
他难道就这么不招她待见?
缓缓咽下一口郁气,萧翊朝帐外喊了一声,“十一!”
十一正守在军帐外边无聊的打蚊子玩,闻言忙窜进来,躬着腰谄媚道,“哎,属下在呢。”
男人掀眸看他一眼,轻咳两声假装不经意道,“最近忭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
宁国大军压境,如今忭城就只剩韩家和云舒还在那边,十一自然知道殿下要问的是什么。
见状便忙殷勤道,“听说一切都好,姑娘最近能吃能睡,身子骨都养好了许多。”
能吃能睡?一切都好?
萧翊顿时气笑了。
敢情对方风轻云淡,就他一个人念念不忘,辗转难眠罢?
想到她或许还不知道宋家人马上要被押去阵前的事情,他心中戾气横生,命令十一。
“去把咱们后日要开战的事情,透露给她。”
“记住,好好提醒,莫叫她忘了,咱们手里,还有她那心心念念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