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你说的,你在孤这儿只是个物件?”听她竟如此说自己,萧翊脸色顿沉,冷声道,“孤拔了他的舌头!”
“殿下莫要怪旁人,这只是妾身给自己的定位罢了。”
见他生怒,云舒并不害怕,依旧略带凄凉的笑说道,“殿下曾对妾身有过一段时间宠爱,倒让妾身恃宠而骄忘了本分,是妾身的不是。”
“前些日子,妾身听彩月说,韩大人要对宋家人动手,在马鞍山设伏,这才不曾多想就去救人,哪知这竟是假的。”
“如今历经这一遭,也怪妾身自视甚高,总以为自己比旁人聪慧,想着解救别人,又哪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个旁人眼中的玩物,本也是自身难保。”
“你……”听她左一个物件,右一个玩物,自轻自贱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萧翊心脏处像是堵了块石头,不上不下。
见她此刻如此卑微的样子,他不免就会回想起他当日在院中所见,她信誓旦旦说要不依附他,独自过活的模样。
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可那时,他是当真觉得,当时的她,傲骨嶙峋的样子,是真的很耀眼。
耀眼到,他当时就想毫不犹豫的将这颗明珠用上好的匣子装起来,不叫旁人窥见她一丝一毫的光华。
想到她如今的温顺乖巧,全都是因为他前几日所为之故,他沉默的看了她片刻,面上终是柔和了些。
“孤没有把你当作什么物件,你也不是孤的玩物。”
要他说出自己心悦她这种话,以他的骄傲自是不可能的,因此这已经是他能向她表达的,最露骨的词汇了。
对于他说的这些话,云舒不置可否。
毕竟她今日来的目的,不是来讨好他的,也不是来听情话的。
“殿下可否允许,妾身去见宋家人?”她微屈下身子,动作规范的向他福了个瑾朝大礼。
“若能得一见,妾身未来自当结草衔环,以报殿下恩情。”
从没见过她如此循规蹈矩,温顺谦卑的模样,萧翊呼吸一滞,只差一点一句斥责便要脱口而出。
强自按捺住内心的异样,他道,“那日你不是专程策划逃离的韩府?”
“不是。”
云舒停顿片刻,慢慢道,“韩大人借由彩月之口告知妾身,他们有加害之意,妾身无法坐视不理,这才想办法通知逃出府通知宋家人。”
萧翊怔了怔。
不知怎么的,在听到她说不是蓄谋已久逃离他的时候,他原本恨怒的情绪,似乎也跟着消散了些。
“此事,孤会去查。”他伸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目光落在她脖间三日都未曾消散的青紫痕迹上。
那日因为他气怒至极,近乎丧失理智,当时不管不顾下了狠手的磋磨,如今清醒了,看见她摇摇欲坠,浑身伤痕的模样,内心却多了几许失悔。
皱眉抚上她的伤处,他终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疼吗?”
云舒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懒得去猜测他内心此时此刻是有多柔肠百转,她只看了他一眼便很快低下头来,随即便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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