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下钟跃民不干了,不爽的看着许灵均道:“什么东西,战友之间帮帮忙,怎么就成使唤了?”
“你高兴,你也让人家帮你端水呀,别阴阳怪气的。”
好嘛,这家伙脾气太冲了。
以为许灵均这是拿捏他兄弟呢。
张海洋先是愣了一下,想要自己兄弟别乱说话。
可吴满囤却不干了,直接把原本递过去的脸盆给收了回来。
愤怒道:“你说什么,你凭什么指责许哥?人家许哥说的没错。”
“我吴满囤愿意帮老张打水,人家许哥从来没说什么,只是让老张不要欺负人。”
“这有什么问题?你谁呀,你有什么资格说许哥?”
当一个老实人愤怒的时候,那脾气可不是那么容易收回来了。
只见吴满囤瞪圆了眼睛,双眼赤红的怒视着钟跃民。
这下钟跃民傻眼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连张海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说道:“跃民,你是我兄弟,但不了解情况不要乱说,人家许哥可没为难我,我们可是真正的兄弟战友。”
钟跃民更加傻眼了。
他还没见过自己这位兄弟如此生气呢。
一时间愣在当场。
这时候,李小满从外面进来。
不过他没注意寝室里的情况,只是对许灵均道:“连长,师部领导让你过去开会呢!”
“哦,走吧!”
许灵均点点头,将手里的书放好后,就离开了。
当然,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等许灵均和李小满离开后,钟跃民再次呆愣住了。
疑惑的问道:“连长?这位是你们新兵连连长,可他怎么会在五班寝室?”
张海洋看着自己兄弟,微微叹了一口气:“跃民,你这,你这可真是。”
一旁端着水的吴满囤,黑着脸端着盆出去,把水倒掉后回来将脸盆放在张海洋的床下就走了。
“得,这下全得罪了!”张海洋苦恼的说道。
一边是他敬重的老大哥,一边是自己要好的兄弟。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什么情况?”
钟跃民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你呀,不了解情况,刚才那位许哥,可真不是一般人。”
“你也知道我性格,从来不屑拍谁的马屁,毕竟咱也是京城军属大院出来的爷么。”
“不过,这位许灵均,可是我难得佩服的人。”
说着,将许灵均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这下钟跃民傻眼了。
“这,这位真的这么厉害?”
接着更加疑惑起来:“可为什么他住在新兵营房?”
\嗨,你听我说完行吗?\张浩洋瞪眼道。
“行,你说!”
......
说了好一会,钟跃民这才苦笑起来:“海洋,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脾气,有时候就是管不住。”
“要不,你带我给许哥赔罪?”
“唉,怕是得在找机会,今天团部通知,让许哥搬寝室呢,人家那么忙,咱们还有新兵训练呢。”
“哪里有时间见人家?”
张海洋此时也非常无奈。
“那,他等下一下不得来收拾东西吗?”钟跃民不死心的说道。
“嗨,这哪轮得到人家自己动手,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个半大的孩子,是人家老许哥的警卫员!”
“人家肯定会帮着自己连长收拾东西的。”
张海洋苦笑摇头道。
“不是,你在逗我呢,连长级什么时候配警卫员了?”钟跃民不敢置信的说道。
“是啊,就这么离奇,人家的功劳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师部领导乃至西北总区都批准的,人家连级就能配警卫员。”
张海洋哭笑不得的解释。
“这......”
钟跃民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
同时心里苦笑,这下怕是得罪人咯。
还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呢,会不会给他这个新兵来个下马威?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
许灵均根本没当回事。
当你站在一定高度上的时候,你还会去在乎那些小喽喽对你的不屑,甚至去纠结他们怎么怎么样?
许灵均可没那么闲。
以后不打交道就是了,反正不同的高度,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吴满囤却不干了。
他从寝室出来后,直接去了其他班的宿舍,将情况跟其他新兵说了一遍。
这下,整个营房都炸锅了。
一帮子新兵愤怒无比,向着五班寝室冲了过来。
就连那些在外面打球的新兵,听到消息后,一个个血红了眼睛,冲回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