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
南启宁在这儿,他谨慎恭敬,季烟一个人了,他就横眉冷对?
季烟也放了酒杯。
“我不知道管家和屈练是否有更深的关系,但就我而言,浑水本就趟不得,我若是真要害屈练,就该一口咬定他跟踪我,伤害了我,而不是现在在这里和你做了解了,生怕冤枉了他。”
屈即生态度也柔和了不少。
“我同屈练是童年玩伴,在他被送去人族前,我和他既是竞争对手,更是很要好的朋友。两族之间信号塔不同,所以不能直接通讯,只能书信,半年前他说了他所在的季家的一些事,其中就有提及一位叫季烟的女孩,一个月前他又来信说要回来,我当时欣喜若狂,其中也说让我留意叫季烟的女孩,我查过整个快行族,季姓很少,最终只有两人与你同名同姓,而且年龄上和你差别太大,所以我听说昨晚南城主的未婚妻是你,就想着若是你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
季烟看着屈即生,又想起屈练昨日的泪眼。
“所以你觉得我是来害他的,刚才是替他不平?”
屈即生坐在一侧,身姿端正。
“按照他之前对你的描述,你应该不太喜欢按套路出牌,我不敢肯定你的动机,但,我内心不希望你诋毁他。”
季烟点头,“我这不是找不到自己人,只能先套个近乎嘛!我听说屈练的事情一出,屈家就对他态度大变,如今提起他就有一堆坏话,我以为你也一样,想着说他坏话能和你套套近乎罢了。”
屈即生摇头,“屈家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如今没人知道明天庭审会有什么结果,先站边总比墙头草好。”
“那不如说说你掌握的情况?”
“屈练未审判前,屈家会以对待弃子的态度对待他,所谓的录音不过是他随口几句剪拼而成,不过这东西不给大众听,只给判决人听,真假无法断定,如今其他三家对屈家虎视眈眈,这场戏非出不可。”
“那你和屈练可有商量对策?”
屈即生摇头。
“明日审判前,我会代表屈家给屈练送饭,若是你有什么好想法,我可以转达,也可以和他再商议。”
季烟摇摇头,“我是打算等审判之后,看局势再来分析,现在局势不明朗,谁在暗处都不清楚,不适合这么激进的去冒险。”
“可是,大哥若是清白被毁,那屈家的命运就不堪设想了。”
“录音的人找到了吗?”
屈即生眼神躲闪了一下,摇摇头,“当时场面混乱,我听过录音,无法分辨源头。”
“那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对录音内容是什么说辞?有没有觉得言语不连贯,或者语句有出入之类的?”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有位老叔,更是忍着不说,憋到心脏病发。”
季烟摇摇头,“这都堵死了路,那这怎么救?”
“事在人为嘛,走啦烟烟。”
恰逢其时南启宁回来了。
季烟只好起身跟着离开。
车内季烟说着屈即生的事情,南启宁却皱着眉。
“这个人死精死精的,明明我在的时间他那么恭敬,我一走就开始不对劲儿了。”
“你那边如何?”
“屈练的妹妹给了口信,这次屈练的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听意思,获答也对屈家有了不满,早就在想办法给屈家苦头了,不过因为屈家人将屈练妹妹屈想送到获答身边,所以又才拖到现在。屈练一回来,获答就忍不了,这才爆发的。”
季烟这下是真的忧心了。
“屈家不灭,只怕他们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