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没事儿,我们小店一向都很欢迎上级贵族,这些年旅游业发达,八级区以原生态吸引了不少贵族,在小店住下不收费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所以两位要入住,反而是我的荣幸。”
荣珍花心头难受。
此间居是她祖辈留下的基业。
在启送村也算是能喊的上名字的地方。
这几年旅游业兴起,本以为可以顺应环境,可以赚些钱平衡收支,没想到上三级的人到这里到处看地,险些把她的这块地也征了。
好说歹说保下来了,收了高额的租不说,每次上三级有人来玩,总有那么几个特殊人免费入住,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每日若服务不到位,还要被责骂威胁。
她就怕眼前这两人是上三级派来试探她的,所以开口叫住了他们。
才一听他们说没钱,她就知道,这是故意考验没错了。
季烟不知道这些情况,只低头皱眉,终于看去荣珍花,“你不收费,怎么赚钱,怎么维持这里的开支?”
荣珍花眼神打量了一下季烟。
看她还是一脸认真,便思索起来。
这是希望她们给个什么答案呢?还是说无论给什么答案,他们都会有理由来反问她。
“我…”荣珍花犹豫再三,竟然不知道如何做答。
“行了,别说什么贵族入住可以不给钱之类的鬼话了,要是让我住就给我打个赊账欠条,要是不打我们就不住。”
这是什么套路?
荣珍花没见过。
两边都迟迟不动。
“哎哟,这谁家的落魄子啊!这模样,上三级的?姓什么啊?若是我认识的,就一并让他们进来吧!”
倒是旅店里又出来个人打破了僵局。
来人身后跟着六个人,皆是黑脸高个,脸上奇形怪状,颇有特色。
那人本身却是敦实低矮,与季烟比似乎还矮上半截。
背着手,脸上的凹凸还能见到一些红色阴影,十分震撼。
季烟瞥了一眼身边的道尊安,此时他不仅戴了帽子,甚至连口罩都戴上了。
头低着朝她使眼色,似乎是在提醒得赶紧走。
她看了一眼旅店内那人,“不必了,我们还有事。”
说完转身就走。
那人身后的六人却先追了上来拦住了她。
“走的这么急,你知道我是谁?这么怕我!”
庆九抬手想摸胡子,突然想起前两天女儿嫌他胡子太丑已经刮了,只好摸摸下巴,一脸深沉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季烟回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跑什么?我看你和我女儿年纪大得差不多,想帮你而已,不必太在意。他是你家大人,还是你家仆人?”
说是大人吧,他从头到尾不吭一声,而且大包小包都在扛,说是仆人吧,这么身高伟岸且气质非凡,实在不像。
道尊安表示,他只是不想被认出来。
毕竟当年他就是抢了这人的名额逃的。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只可惜,这缘分给谁不好。
季烟也看去道尊安,他在那人出现后就没有动过,好像连呼吸都在克制。
是仇人?还是不能认出的那种。
她猜测。
“我姓颜,他是我的大人,也是我的仆人,叔叔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不逗留了。走吧!”
最后那声她是给道尊安说的。
庆九真就没有开口留。
看着两人走远了,他才皱眉。
“yan?哪个yan?”
“老爷,你可知上一级严京升严老先生?据我所知,严家之前的确传出有一位私生子在外流浪,不过是男是女无人得知,又是谁在何处抚养长大也都是未知数,这位该不会…”
庆九一拍额头,“哎呀,错过了机会。”
他回头看去荣珍花,“小荣啊,要是你再见那两人,务必把他们请到你这儿住下,一切费用记我头上。”
说完他大步走了,周围人也都窃窃私语着散开了。
荣珍花叹气一声,心道:“记你头上又怎样,还不是一场空?”
季烟和道尊安一路往前,到了一处桥洞下歇脚。
季烟依照惯例,在四处都看了情况,这才朝尊安挑眉。
“说吧,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