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香香不看他,“明天继续安排季烟比赛,那个叫秦幻的也算上,反正都要比赛了,直接让季烟半决赛吧!”
说完她就要走,齐楼海喊住她,“这是你哥哥的意思?”
“不然呢?”
齐楼海果断闭嘴。
…
夜越深,黏浊的黑暗越让人难以显身。
医院里通明的走廊,拖鞋踢踏的声音渐行渐近。
朱超几天前就醒了,腿上的伤其实也还行。
不过还是只能卧床,因为生病他似乎一直在找生物钟。
此时夜深正是他清醒的时刻。
他不敢闭眼,因为他闭眼就想起那一晚的所见。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昏暗中他瞪着天花板发呆。
也许是他太专注,外边靠近的踢踏声,开门声他都没听到。
突然,一个脑袋从他视野左下挤进来。
那双混浊的眼,和他记忆中的眼对上,他顿时要挣扎着坐起来,可惜腿还不能好好利用,于是慌乱间,他撑在床边的手一滑,脑袋磕在了床头上。
在屋里睡着的保姆也陡然惊醒,“啪”一声打开了灯。
只见床上是抱着头的朱超,旁边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保姆看着那男人,“你谁啊?这么晚了找我们少爷做什么啊?”
被问的人在开灯一瞬间收到背后的手,握着一把刀,此时正活动手指,在想是两个都解决掉,还是暂且按兵不动。
“不做什么,我以为是我老伴儿呢,看来是走错了。”
将刀藏起,他就出去了。
保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来要来看朱超。
朱超却把她手一挥,“马上给我爸打电话,我要转院,要是不转,就把我送回去,快!”
保姆还想问个理由,但朱超一直催,她就只能赶紧打电话。
刚听到那头电话接通了,刚才走开的人又站在了门口,“我才发现,我没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