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拒绝又不舍拒绝,加之无法动弹,便只好脸红心跳地任她行动。
后来身上的纱布都拆了,他便自行梳洗。
没想到有一次不小心令腿伤浸水浮肿,她紧张又生气地训斥了他一番,便又开始为他擦身……
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作出失态的事!
现在他痊愈了,自然不能给自己失态的机会。
如果她发现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因此羞恼而不再理他该如何是好?!
胡思乱想了一大堆,涂山璟伸手拉了拉杨七七的袖子,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七七,你、别、生气。”
救命,要不要这么奶欲奶欲的?
杨七七瞬间脾气色心全无,暗暗唾骂了一番心中的猥琐想法,便松开胳膊,抬手摸了摸涂山璟的脑袋。
“好啦,我不生气。你自己去泡澡吧,小心地滑,别腿刚好就又摔断了!
哦,泡澡的时候顺便继续嚼些甘草。
你这嗓子伤得太严重,得吃上好一段日子才能恢复。”
“嗯。”涂山璟如释重负,欣喜若狂地颔了颔首,便一步三回头地往房间里走。
杨七七笑吟吟地看着涂山璟,眼角眉梢满是欣赏和赞叹。
啧啧啧,怎么会生的如此好看?!
眉如泼墨,眼似横波,鼻若悬胆,唇红齿白。
虽着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清贵华丽。
气若修竹,质似暖玉,举止端仪,让人一见难忘……
眼见涂山璟进屋关了房门,杨七七便转身欲进前堂,谁知却被老木堵在了原地。
“七七,你不对劲。”
杨七七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须臾便恢复正常,习惯性地薅着老木的脖子,拉着他直往前走。
“说什么胡话呢?你账都算好了?”
“别扯开话题。”老木抓着杨七七的手轻轻一甩,便将她锁肩擒拿,古古怪怪地凑到她耳边,神神叨叨地说:
“你又是费心费力给人家治病擦身,又帮人家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什么‘斯人美如画,似从景中来,以后就叫你阿景吧’……
啧啧,这待遇,麻子串子都快馋哭了!
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老木的眼神太过“犀利”,看得杨七七脸颊一红。
她清了清嗓子,一个反身便挣脱束缚,故作潇洒地甩了甩头,一本正经道:
“我只是严格遵守‘人如其名’的取名规则罢了。
麻子,串子,阿景,难道不贴切吗?”
说着,她摊了摊手,抬抬下巴指了指柜台前正在打盹儿的胖瘦组合。
老木顺着指引看了过去,又回头瞅了一眼后院,质疑的表情顿时敛了下去,极为赞同地狂点了点头。
“嗯,有道理。”
语毕,便缓缓走了过去,抬手给了麻子串子一人一个大比兜。
“啊……”
二人嚎叫着从梦中惊醒,两脸懵逼地对视一眼,搞清楚状况后,便瘪着嘴巴朝罪魁祸首围了过去。
“木叔,你无故打人……”
“七哥,你快说一下木叔……”
“两个臭小子,还敢告我的状?看我不揍你们!”
“哎哟……七哥,救命呀……”
“麻子,抓住他……”
“臭小子,你们放我下来……七七,你养大的两个小子,你还管不管了?啊哈哈哈……痒痒痒……”
“串子,快,刻哦(KO)他!”
“马上来……”
“臭小子,哈哈哈……”
……
两个青年抬着一大叔闹得欢腾,医馆的屋顶都快被三人掀翻。
杨七七懒懒地靠在柜台上,袖手旁观地看着热闹,眉眼弯弯向上,笑得灿若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