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世上再无淮木,我是小哥的仆人,老木。”
“爽快!”杨七七粲然一笑,一个胳膊肘勾住老木的脖子,推着他嘻嘻哈哈地往前走着。
“老木啊,我不得不纠正一下,你不是仆人,我也不想当什么主人,我们以后就是家人,Ok?”
老木懵逼地看着杨七七比出的孔雀头手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缓缓张开右手掌,将大拇指靠向了食指。
“哦刻。”
“嗯,孺子可教也!”
杨七七满意地颔了颔首,同时放开老木,掏掏身前的口袋,再次嗑起了瓜子。
“呸……走吧,先换了你这身行头,否则一进清水镇就被暗杀了。”
“好。不过,小哥贵姓啊?”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杨七七是也。”
“哦~~杨七七。七七,那我们去清水镇以何为生?
你方才那一招太厉害了,可是要开术馆收徒?”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我的医术才叫出神入化,必须得开个医馆呀。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回春堂。”
“回春堂?好名字。”
“那里有户山民,先去‘偷’件衣服吧。”
“好嘞。”
……
新识的两人一见如故,仿佛话痨投胎,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道的话。
…………
二十里之外的密林深处,白衣白发、姿容卓绝的男子遗世独立于悬崖峭壁之上,一双幽潭似的眼眸深深地眺望着远方。
“哇~哇~~哇~~~”
凶猛的白色大雕在天空中振翅高飞,盘旋了几个来回,忽然蜿蜒而下,一个俯冲便落到了地上。
“咕……咕……”白雕温驯地对着男子叫了两声,讨好地用尖喙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野兔。
男子垂眸淡淡地望了一眼,抬手捋了捋白雕头上的羽毛,微微勾了勾唇。
“毛球真乖,我不吃,赏你了。”
微动的衣袖间,依稀可见他腕上系着条红色的手绳。
“呱——呱——呱——”
白雕高兴地仰天长啸三声,便如饿虎般扑向那只兔子。
伴随着扒皮碎骨的声音,灰色的绒毛漫天飞舞起来。
男子收回目光,再次将视线投向远方,双手负在身后,骨节分明的五指缓缓探上腕间的红绳,细细摩挲间,薄唇溢出一声似怒似嗔的轻叹。
“山里闭关?小骗子,再让我见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这时,好好走路的杨七七忽然崴了一脚,踉踉跄跄地往前扑腾好远。
“七七……”老木着急地冲了上去,及时扶住杨七七,一脸关心道,“没事吧?”
杨七七摸了摸砰砰狂跳的心脏,五官郁闷地皱在一起,随着那奇怪的感觉消失,又立刻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没事,方才鬼绊我脚了,走吧。”
老木松了口气。
杨七七哥俩好地搂着老木的肩膀,蹦蹦跳跳地拉着他往清水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