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夷一边有些磕磕绊绊地问着话，把自己的外衫搭在了她的肩上，从商场里拼命寻找着相应的疗伤药，再伪装成从衣袖里面掏出来，
“你，你们是谁！杀人了，快！侍卫呢！”
侍卫们这才从迷茫之中清醒了过来，那些大人们慌乱地躲到了假山的后面，衣着清凉的女人尖叫着四散逃跑。
陆夷把少女轻轻地放在草地上，确认伤药已经起效，才抬头对着执剑的少年将军微笑，
“宋寒词，把你的剑给我一下。”
宋寒词嘴上说着这可是他最爱的宝剑，谁都不可以碰，手倒是诚实地递了过来，
陆夷站起身来，看着这些面孔慌张的人们，一腔的愤怒亟待发泄，
言灵的技能让所有的人都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这样神奇的力量让那些人的眼中都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怪物，怪物啊，他和西都的人一样，都是怪物。”
怪物杀死人的肉体，而眼前的这些人却在折磨人的精神，
她拿着剑走了过去，难闻的气味从某些地方传来，有人已经被吓到失去了理智，
“你是自愿的吗？”
陆夷扶起一个摔倒在地的女子，轻声问到，但是刚刚目睹了她残忍地杀人一幕的女子只是瑟瑟发抖，
“你是自愿来到这里，和他们做这样的事情的吗？”
陆夷耐心又问了一次，这一次眼前的女子总算是理解了她的问题，
“什么？自愿，不是本来就应当服从的吗？”
陆夷的内心深处猛地涌上一种难以描述的绝望，那是为无知天真的女子感到痛苦的绝望，
不用再问其他人了，看她们的动作，四散逃开的时候还不忘跟在自己侍奉的人的后面，
陆夷终于理解了宋寒词说得那是什么意思，
“她们根本就不会理解，你杀不尽作恶的人，同样也无法阻止她们自愿地扑进那些人的怀中。”
“她们早就已经被训诫成了只知道听话的花瓶，和那西都的傻子又有什么区别？至少西都的傻子们只会伤害别人还不怕痛。”
而眼前的女子却自愿让别人伤害自己，用柔软的躯体接纳一切，
这不是正常的鱼水之欢，即使再掩饰，那青紫的痕迹和裂开的肌肤都昭示着这样残忍的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
“痛吗？”
陆夷的指尖触碰到那些伤口的时候，眼前的女子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只觉得内心似乎有一道奇异的暖流，
“痛，但是没关系，这是我们侍奉神明的证明。”
女子娇憨，陆夷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屈辱不甘也看不到痛苦悲哀，她完完全全变成了那些人希望的样子，
陆夷再看向其他的女子，有些已经带着老态，那是经受折磨以后无法改变的精神状态，
要怎么救？如何救？
陆夷把逐光还给了宋寒词，从另一个侍卫的手中抽出剑来砍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