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君主昊垚再度发话了:“诸位,都就此打住吧?不管是赢是败,都先散了吧,不要因为我们的恩怨,再让更多的生灵卷入这无畏地残杀。十万年前的恶果我们不要再重踏了。”
诸仙也停止了战斗。半魔人和半仙人趁机脱困,灰溜溜地逃将开去。
战斗中受伤不浅的木仙清离也发了话:“你们好自为之,升仙与否只能勤练静修,下次再想趁乱图利,小心断你们的仙根,毁了你们的晶核。”
说罢,收袖一挥,“万岁枯藤”迅速解开阵势,藤条倏地消失在泥土中不见了。
灵石叟和玄鸟族也围拢在中土君主昊垚身旁。
反而是刚才舍命救主的苍岚,在刺杀精灵长老过程中也是身受重伤,只能斜身倚着残柱立着,昊垚走过来,双手郑重地扶起苍岚,牵着他的手把他安坐在台阶上。
苍岚缓重好奇地问道:“精~~灵长~~老,虽说怪诞,但也算忠厚诚命之人,本~~是叫他来作中间人裁决的,为什么突然变性,如此~~下作!而且从~从~来死对头的半~~魔人和半仙人还能~~听命于他,联手对你发难呢!?”
“唉,这都是注定的,十万年前的那场翻天恶战的恩怨,到今天算是了结了吧!?”昊垚长叹了一声,转头向山下望去。
一切照旧,一切似乎又变了样,让人琢磨不透。
昊垚像是在回应苍岚的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似乎让他拉回了痛苦的回忆。
曾经让五方各族向往景仰的圣地——问天台,现在已经被这场战斗拆得差不多了,只剩擎天柱基底的几块石柱倔强地屹立着。一堆碎石兀着散乱着,原本擎天柱顶盖向天的五个翼角,都碎成了齑粉,飘散地无影无踪。
而另外在通往问天台的甬道两侧,原来是虔诚地跪着着五方先祖的石像也早被神掌拍碎,片甲不留,甬道两边的议事阁不仅被摧毁,而且被神功轰成了一个小盆底,就象哪家小孩子不小心打碎了的瓦盆地。原来跟着五方先祖石像的十二族人的晋仙上人的石雕也残缺不全,满地都是石首残肢,基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都回去吧。打了就打了,收拾残局的只有我们,上天是不会屑于做些的。”中土君昊垚再次催促和安抚各方回去。
虽然停止了,各方各自承担了参与战斗的伤害,但肯定回不去昨天的原样了,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精神世界。
这条曾经的神圣的祭祖问天圣地,已经完全被摧毁,更重要的,经过十万年五方先祖从上古浩劫中小心翼翼维系的平衡、谦让和互助的精神世界,也随着被全部破坏,族群撕裂是一定的,后世的各族后人估计已经无法在安详中生存了,失序的世界正在笼罩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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