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虽然和凤山县县长乔文山接触不算多，但通过几次交集，他对乔文山的印象一直不错。
之前听到苏启军说是乔县长在背后运作，李东阳还有些难以置信。
宋慧佳喝了口咖啡，酝酿了一下，才开口谈自己对乔文山的印象，“说实话，其实我和乔县长并不是那么熟。”
“乔县长平时很低调，除了在单位里，一般私下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即使有，也是和他关系密切的人。”
“不是他的心腹的话，基本上不会得到他的信任。”
宋慧佳对乔文山的印象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多坏，因为没有深入了解过，所见所闻只是表面能看到的。
至于乔文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说不准。
“这么说，乔县长平时挺神秘的？”李东阳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连宋慧佳都说不太了解乔文山。
这显得太诡异了。
宋慧佳作为乔文山的下属，基本上每天都和他共事，竟然说不了解对方。
就算她私下没怎么和乔文山交集，但也不至于看不出他是什么人。
除非藏得太深，亦或者乔县长工作和私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秉性。
“神秘？”
宋慧佳愣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这个词适不适合，片刻后，她点头道，“咱们乔县长确实有几分神秘。怎么，你为何突然关心起乔县长了？”
“我今天下午过来见了苏书记，和他聊了很久。”李东阳说道，“苏书记说他来凤山县已经一年多时间，却始终被架空着，无法打入到凤山县圈子内部。”
“原本打算表现出和他们同流合污，所以故意做一些有损形象的事，想以此打消他们的戒心。”
“可谁知道，凤山县的圈子很谨慎，没有彻底获得他们的信任之前，根本不接纳任何人，包括咱们县委书记苏启军在内。”
宋慧佳听李东阳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难怪平时的那些同事私下里很少联系她，或许她也是被排除在圈子外的。
不过，宋慧佳感觉得出来，他们并没有排挤自己，只是略显冷漠了一点。
“乔县长等人大都是本地升上来的，他们关系更密切也是理所当然，不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吧？”
宋慧佳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苏启军是县委书记，怎么可能被架空？
能做到他这个位置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起初我也不信，可是苏书记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后，让人不得不不信。”李东阳吃完最后一块牛排，放下手里的刀叉，一边用餐巾擦拭嘴角，一边说道，“柳林镇的事就是最好的例证。”
宋慧佳听得一阵心惊，如果苏书记说的是真的话，那说明乔文山和苏启军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
她进入体制内也有些年头了，基本上还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县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竟然针锋相对。
这样的情形放在整个广南省乃至全国也不多见。
若是两人一直这么对着干下去，必定会引起一些列的连锁反应，形成严重的内耗等情况。
“这么说，咱们凤山要变天了？”宋慧佳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的看着李东阳。
李东阳觉得目前还没有那么严重，但两人一直斗下去，那就说不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