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诺看着胡三递过来的茶水,又对上胡三笑盈盈的目光,料想上次揍他一事之后他多半也不会再骗人,接过茶水开口回应:“原来是这样,抱歉了胡三公子,上次是我们得罪了。”
“无碍无碍,我不是记仇之人。”胡三对程景诺笑得更加开怀。
“上次我也抱歉了。”岳菱端起茶杯,致歉过后又有些好奇:“胡三公子在司南阁是做什么的?”
“啊我啊,我功夫不好,平时没什么正事儿,也就在司南阁后院中剪剪花修修草,不成气候。”胡三连忙摆摆手,开口很是谦逊。
程景诺端起茶杯,正准备送往嘴边,对胡三的话一怔,眉头微微蹙起:“你在后院剪花修草?”
“对啊,我平时都住在那儿,没事儿就……哎呦!”胡三还未说完,脸上便重重挨了一拳,整个人翻滚到地上。
“你你你,你怎么又打我啊!”胡三从地上爬起,惊恐的望向程景诺。
程景诺站起身,冲岳菱使了使眼色,挽了挽袖子,一步步走向胡三,开口笑:“姑奶奶在司南阁后院住了好些天,别的地方我还真不知道,后院我熟,怎么没见过你剪花修草啊!”
程景诺没注意,在她说完话后,岳菱望着她眼中满是诧异。
“啊?你住司南阁?”胡三吃惊的望着程景诺,随后意识到什么,连忙笑着改口:“我说错了,我住的前院,前院。”
“前院是吗!”全然没想到此人脸皮竟是如此之厚,上次被打的教训还不够,开口还是谎话连连,程景诺咬牙,势必要再给他点教训。
随着拳头落下,一声声惨叫凄厉,避免惊动楼下人,程景诺直接从胡三身上扯下一块布,塞进他口中。
“呜呜呜!”胡三被打得满地滚爬,最后终于受不了的两眼汪汪的望向两人,连忙求饶:“呜呜呜呜呜!”
“说!”程景诺停下手,将他口中的布扯下,等他开口。
“我不是司南阁的人,刚才这么说只是想帮二位解围,看二位也信,就顺口瞎掰上了。”胡三疼得鼓着被打肿的腮帮子,开口有几分模糊不清。
“那你为何不跟他们解释你自己不是司南阁的!”岳菱问道。
“我干嘛要解释,我又没对他们承认,他们自己非要猜我是那我就是呗,到时候考核结束他们自己蠢被刷走了,我还少了不少对手。”胡三在地上匍匐起身,活似被打肿的长虫。
他话一说完,岳菱忍不住又给他一脚,将他踢到在地。
程景诺也跟着补上拳头。
“我都说了干嘛又打我!”胡三叫苦。
“你太卑鄙了!”岳菱气道。
“还把我们俩也骗了进去,不揍你揍谁!”程景诺也补充。
“我下次不敢了,救命啊!”胡三哭着求饶,又是一阵哀嚎声。
也算是排除了一个,程景诺和岳菱出胡三房间时,已经是午后时分,楼下的众人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似乎已经高枕无忧。
两人看了一眼众人,也算是将这一群人排除,只等去看看那先前在码头施展轻功蜻蜓点水的人,从胡三口中得知,那人叫李杵,是个功夫不弱的。
打听到李杵住在镇边的小酒楼,程景诺和岳菱直接跟到酒楼内,在楼中点了一桌酒菜,远远观察。
酒楼中,近乎客满,所有人安静得出奇,目光有意无意的瞟着周围之人。
程景诺扫了眼四周,见大多都是参与考核之人,顿觉这里的人不简单。
李杵吃完饭便回了房间,并未有什么不对劲,周围之人皆是小心谨慎,程景诺随意吃了点桌上的饭菜,有些不理解。
两人吃完饭后,酒楼中的人也散了七七八八,眼看也没有什么有利的消息,程景诺和岳菱只得先折回客栈。
午后,太阳有些炽烈,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一路想着谁会是混入考核中的人,程景诺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岳菱脸上汗粒遍布,表情越发难受。
“小诺。”岳菱终于忍不住,上前拉了拉程景诺,整个人虚弱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