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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程景诺抱着小黑俨然一副霜打的茄子般没精打采。
没想到那凶手是个懂玄门阵法的,这要抓人,还真是难于上青天。
看来她们又得在这地方耽误一阵子了。
越想越没心情,程景诺刚准备回房间,回头见洛卿在客栈老板那儿要了笔墨纸砚,有些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拿了纸笔,洛卿闲散的挥了挥手中的笔,见程景诺还在一旁,踌躇开口道:“女匪,你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便回风城。”
“明日?”程景诺抬起脸,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人不是还没抓到吗?”
“不抓了。”洛卿将纸笔放置在一旁的桌上,研了研磨,想着脑海中那黑衣女的模样,动笔开始描绘起来,继续开口道:“这女人控幻蝶的药物十分罕见,或许提炼几十年才出此一瓶,她如今没有药物,必然不能兴风作浪,不说她能不能控蝶之事,单传送阵这一法阵就不是一般人能施展的,若是在这儿耗着,恐怕得耗几个月,且不说我能耗着,这手环必然会使有心人先要了你的命,等回了风城,此事再从长计议吧。”
洛卿低头描绘得十分认真,墨发顺肩而下,映衬着客栈内的烛光,本就出挑得精致的五官带着几分暖意,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是该从长计议!”或许是因为他说的话让人心情颇好,程景诺愣了愣,莫名觉得洛卿今日格外的好看。
见洛卿收笔,纸上的画和那黑衣女近乎一模一样,程景诺忍不住发出感叹:“太像了!”
没想到,洛卿的画功居然如此高超,抬眼看向洛卿,程景诺对他颇有几分改观。
只是片刻,她又收了那颗改观的心。
洛卿直直将未干的画作贴在程景诺脸上,挡住她目光,声音里又是以往一样的嫌弃。
“好些天没好好睡一觉了,你明日赶早将这画交给陆七,让他多临几副贴在城中,然后准备一下车马,午时再唤我。”
洛卿说完,伸了伸腰后向着楼上走去,也不理睬程景诺画纸下铁青的脸。
“洛卿!”抬手将画作拿下,程景诺咬了咬牙,抱着小黑愤愤的回房。
黑云林,大殿。
搜了全身也未搜出幻蝶蛊,褚寒冰冷了冷脸,望着眼前想杀了自己的人,全然没有好脸色。
“你可别说,那东西搞丢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黑衣女满意的看着褚寒冰的表情,见她脸色越僵自己越是高兴,索性开口冷嘲道:“幻蝶蛊是被我弄丢了,不过就算没弄丢,你拿去也毫无作用吧,褚寒冰,纵使你侥幸和我同拥护法之位,纵使你功夫不错,可天赋这个东西,你没有。你以为浮生阁的阵法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吗?我告诉你,就你?永远也上不去浮生阁。”
一旁,大巫师听着黑衣女的话,忙看向白衣女子,颇有些惋惜。
褚寒冰冷着脸,对黑衣女的嘲讽眸中显然有些凉意,随即,她对着面前的黑衣女又淡定下来,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
“慕蝶儿,浮生阁的阵法我是不一定能学会,可是不巧得很,浮生阁我能随意出入,这总比那些所谓的有天赋却绞尽脑汁怎么都进不去阁中的人要幸运得多吧,但凡你的脑子跟你的阵法一样好使,你也不至于在这儿跟我闲聊了,你说是吧?”
“你!”说起浮生阁,慕蝶儿顿觉憋屈,气得更是眼里冒火。
她慕蝶儿的天赋明明要比褚寒冰强得多,可笑褚寒冰偏偏有一位浮生阁阁主师父!
“褚寒冰,你日后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越想越气,慕蝶儿眼里的阴狠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