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草草倒是懒得理谭县令怎么做,她一步一步靠近谭娇娇,想要讨个说法,谭县令拉住了她,厉声呵斥谭娇娇:“逆女,饭菜已经给你备好,既然你那么喜欢在地上吃,那你就跪在地上给我吃,吃完给三弟道歉,不然我饶不了你…”
呵!就这样?
老子夫郎捡地上的吃,她只是跪在地上吃盘子里的菜,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
一桌子好菜,算惩罚?
钱草草正想发作,谭县令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草草啊,娇娇啊被我和他父亲惯坏了,今日她父亲又身体不适,我这个当母亲的就直接罚了,她的话,你就当她放了个屁,待会我让她跟然儿道歉,毕竟呀,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钱草草抿嘴皱眉,实在是不骂人太憋得慌了,于是忍不住道:“那丈母,你觉得我帮你出主意是因为我是你有利用的走狗吗?那您的这女儿除了吃喝玩乐耍横以外,给你带来了什么,估计利益都没有吧!那她是不是连狗都不如?”
“哎呀,草草诶,她就是个屁,你把她放了就好了,何必放在心上,你都好久没来吃家里的好菜了,今日一定要多吃一些,待会再打包一桌回去,再拿些瓜果蔬菜…”
谭县令笑得有些牵强。
“不用了,既然谭家不欢迎,我还是带着我的夫郎,马不停蹄的滚吧!”
钱草草说完,便想着离去。
“草草,这都是一家人,何必呢!”说着她把钱草草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德君还挺喜欢这小侄女的,你这…”
呵,这属于赤裸裸的威胁吧!
德君要真喜欢你家女儿,你还是七品县令芝麻官?
你开什么逻辑玩笑?
人家要真喜欢你女儿,23岁还没娶回来?喜欢你女儿咋不配他儿子呀,他儿子不是皇子吗?不是有俩吗?
这事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叔叔能忍,你姑奶奶我忍不了。
既然你玩虚的,玩暗的,用强权,那行,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觉。
半个时辰后,饭菜陆续上桌。
谭父和谭卓然也换了衣服,大步走进饭厅,谭卓然穿了之前的旧衣衫,两只袖子短了一大截,料子也和下人的差不了多少。
钱草草扫了一眼二人,转头向谭县令笑道:“原来丈母家是真穷啊,你看看我夫郎的衣服,料子短缺不说,这布料跟喂马的马夫换洗布料差不多吧!”
“呵呵,然儿长高了,这衣服自然就短了一些,至于这布料吗!一直是大夫郎在管…”
得了,又来了,又开始甩锅…
钱草草懒得跟她瞎掰扯,她走到谭娇娇面前,蹲下身,使劲拉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大声呵斥:“道歉…”
谭娇娇才不理会她,继续跪着,低着头不说话。
钱草草笑了笑,很好,那你就慢慢受着吧!
谭县令见钱草草没说什么,便拉着钱草草坐在主位右旁,三郎君坐左旁。
谭父忐忑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坐在主桌旁,这可是大夫郎的位子。
谭卓然给了谭父一个安慰的眼神,他才安心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有说有笑,谭娇娇跪在地上,不屑的看着桌上的人,如有一天她要真娶了表哥,定要这些人好看。
吃过午饭,钱草草带着谭卓然离开了县衙,谭县令派了一辆堆满瓜果蔬菜,布料的马车送她们回家。
临走时,还塞了两百两银票给谭卓然,让他好好伺候钱草草。
马车上,谭卓然没有说话,他心有不甘,凭什么就这样放过了谭娇娇,因为权势吗?
妻主要入朝为官和权势打交道,确实得罪不起宫里那位。
想到这,他心里又平衡了一些。
他的忽然皱眉忽然释怀的表情,钱草草全都看在眼里,她笑了笑,好戏在后头呢!
回到家,见马车上全是东西,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都开始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