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准备捐款的人已经跟着师爷去了衙门,谭县令带着钱草草一干人等去后院。
“然儿,你先带妻主一家去你阿爹房里坐坐,为母先去前衙看看,饭好了我派人来通知你们…”
谭县令说完转身去了前衙。
“大家跟我来吧!”
谭卓然在前面带路,钱草草和两位夫郎紧随其后。
他们穿过一条长廊,经过一个月亮拱门,走过府里后花园,才来到一处特别不起眼的小院子。
对于钱草草来说这院子比她家屋子好,可这院子跟府里其他院子相比,堪比柴房。
此时正是春意盎然之时,院子里却有无数落叶,院子石桌上也是一层厚厚的灰。
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辱骂声:“三郎君,你要死就赶紧死吧!你这不是连累我吗?自从来你院子,我都好久没见过大人了,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让我做大人填房的,你瞧瞧我都快18了,要不是在府衙当差,我马上就会被军营抓去了…”
谭卓然听着这抱怨的语气,面如土色,快速冲进屋子。
只见他阿爹正躺在床上,身边有个男子指着他破口大骂。
男子见有人闯进来,也是吓得一愣。
谭卓然愤怒上前,伸手直接将男子推到在地。
“阿爹,你没事吧!”
他上前询问。
“然儿,你回来了吗?”
谭卓然阿爹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激动的问着。
钱草草看着他面色绯红,下意识上前一步,伸手去触摸额头,突然,她感觉不妙,这岳丈发高烧了。
她轻抚上手臂,在星体空间里掏了掏,找出了平时的备用药,假装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退烧药,拧开盖子,倒出一些,给他喂了下去。
“这是什么呀,甜甜的…”
谭卓然阿爹虚弱的问道。
钱草草眼珠子转了转,准备甩锅,:“小爹,这是我静月庵的师太给我以备不时之需的,我瞧着您正好发高烧,就给您用了…”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再捏了捏被角。
“您待会就没事了,虽然已经过完冬,您还是穿得太单薄了……”
“发烧了吗?”
谭卓然听钱草草说完,迅速抚上额头,再摸摸自己额头,确实好烫。
他瞪着从地上刚爬起来的侍从,大声呵斥:“你就是这样照顾我阿爹的吗?”
谁知侍从根本就不怕他,他冷哼道:“三公子,您别忘了,大郎君才是您父亲,这人您只能叫小爹…”
“你…”
谭卓然咬牙切齿,准备再次上前打人 ,钱草草一把拽住了他。
从侍从下手根本没用,主要还是有人惯着。
柳凤宇和杨大成两人拿着扫帚打扫着院子,过了一会钱草草也加入,她主要是想给谭卓然父子留点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