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成是个直男,他见妻主对他们这么好,他主动把自己碗里的肉都吃完了,毕竟自从母亲去世以来,他从未吃过肉,甚至连肉汤都没尝过。
他认为妻主改变肯定是因为这次村长动真格的,吓住了妻主,所以妻主改了。
钱草草见杨子成都吃完了,很满意的冲他笑了笑,这倒把若有所思的杨大成吓了一激灵,赶紧埋头喝着糙米粥。
钱草草笑了笑,看着众人柔声说道:“待会我想提一只野鸡去接凤宇和刀刀,再看看丈母对这次考试是否有什么独到见解,如果村长来了,你们跟他说,稍晚点,我现在去把行李收拾好…”
在凤庆国,男人不能打女人,不能杀女人,否则诛九族,但如果女人犯事,重则坐牢,轻则由村长送到附近庵堂修行,三月到三年甚至终身不等。
钱草草知道,众人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相信她,只能等她慢慢改变,大家才能接受她。
回到属于她的屋子,她扫了一眼整个房间,整个屋子除了柜子和一张床,还有一张梳妆台,其余什么也没有。
她打开柜子,找到之前入赘时的打包布,在床上摊开,在柜子里翻找几件衣服,她发现,衣服是全是五颜六色布料的补丁,堪比济公活佛的佛衣。
她低头瞧了瞧身上穿的这件,似乎只有这件衣服是最完整的,没有一个补丁,她仔细想了想,这还是她入赘之前,丈母给她准备的一件新衣。
随便收拾了两件,系上打包布。
突然,她想起之前她在墙缝里藏了二两碎银子和几个铜板,赶紧去扒拉出来揣进了怀里。
没钱,她觉得始终没有安全感。
做完这些,她去笼子里抓了一只野鸡,准备去莲花村。
刚走到院子,一个油面小生走了进来。
他惊喜的望着钱草草,声音委屈且软糯的说道:“草草,你这两天怎么没来看我啊,你不知道我阿爹病了,母亲不找郎中,我没日没夜的照顾,你看,我都憔悴了不少!”
钱草草微微皱眉,脑海里不停闪烁面前这个人的画面。
呵呵!没想到原主居然是面前这个人的忠实舔狗,自己儿子都差点卖了拿钱给他。
正在烧水洗碗的几人听见说话声,一窝蜂似的跑了出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糟了,野鸡要保不住了。
杨子舟瞪了杨子成一眼,眼神交流了一句“你刚才不是还在难受没给妻主钱吗?现在好了野鸡都要保不住了…”
钱草草扶额,她的三个夫郎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点相信她了,这货又跑出来,她知道如果这次处理不好,那个智商超高又多疑的四夫郎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她知道要不是寡夫村出了名的死妻主,就凭他们三个的姿色,嫁富贵人家也未免不可,还能由着她气死丈母?
所以,她这些夫郎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至于面前这个长相一般的油面小生根本就不是她的菜,她得赶紧打发了。
她上前一步,满脸温柔的眼含笑意:“李小春,你看起来是憔悴不少,不过不像照顾了老人,看起来更像照顾了情人熬夜肾虚!”
李小春先是一愣,他没想到钱草草会这样说他,毕竟自己以前特别矜持和钱草草可是手都没拉过,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他不甘心,咬紧嘴唇尽量扯出一抹微笑:“草草这这不是打趣我吗?你知道人家可不是那种人…”说着他又看向钱草草手中的鸡,把手伸了过来:“呀!草草,原来你知道我阿爹病了呀!瞧瞧,我都误会你了,唉,只可惜,要是有五两银子给我爹治病就好了!”
钱草草眼中笑意更深,把手里的鸡藏在了背后,她知道此人不要脸,但没想到他如此不要脸。
此人衣着看起来光鲜亮丽,没有任何一个补丁,看起来比此时的她富裕多了,居然还拐弯抹角问她要钱。
她随之附和:“对呀,这鸡我打算卖了买笔墨,我也是准备考童生试,如果有人能给我五十两,我必定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对了,我记得你之前从我这里借走二十两之余,不知你什么时候还我,我现在还真挺急的…”
“草草,你想考试我是支持你的,不过你说过那些不要我还的!”
李小春红着脸辩解道。
“我之前说过吗?我不要你还,那可是你的彩礼,如果你不还,那就收拾东西来我们家吧!以后你阿爹就是我爹,我拿钱给他治病…”
钱草草霸气说道。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