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闹的更加厉害,甚至有的,主动将脑袋贴上了士兵的刀上。
“你把我杀了吧,就是死,妾也要死在王府前,摄政王挟持我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连我也一同杀了。”
毕竟是一群女流之辈在此哭诉,即使不明白事情原委,但围观的群众就是这样,谁看起来像是弱势,便倒向哪一方。
穆弦思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嘈杂的声音,还有这命妇的哭喊声,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原是昨日康德帝出殡入皇陵时,当街发生了刺杀,有十余名官员被挟持,下落不明。
且大多都是拥立齐王登基的官员。
因此这些命妇都是官员的家眷,在王府前哭诉,是怀疑这件事是与威胁齐王登基的摄政王故意所为,利用舆论让宋行止将人交出来。
听到那些围观的百姓都是在谩骂宋行止无耻之徒,挟持大臣,意图篡位。
她的心里无端冒出一股邪火,她不相信宋行止会做出这种事,忍无可忍喊了一声停。
这一声,倒是真让周围安静了不少。
那些命妇眼中含泪的,要挂不挂的看着她。
穆弦思见这些人都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往后怵了一步。
即便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也终究轻咳了两声,尽量不让自己露怯。
“你们清早在王府门前哭诉,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那些哭诉的命妇们面面相觑。
摄政王府没有女主人,穆弦思穿着又不像丫鬟。
长欢公主的形象也对不上。
莫不是摄政王的哪个侍妾,竟也敢出来抛头露面管闲事。
因此一人起身,语气有些轻蔑。
“妾身们要求见的是摄政王,派一名侍妾出来,又算是什么?”
侍妾?
“大胆,这是摄政王府未来的王妃,尔等敢对王妃不敬!”
王府总管及时赶来,抢在穆弦思的前头为她正名。
听管事这般高喝,这会儿有在宫宴上见过她的方才想起来,
“王妃?原是吏部尚书家的姑娘,不过······不是前段时日因鼠疫与摄政王退婚了?怎这会出现在王府?”
穆弦思颦着眉,她何时说过要和宋行止退婚。
“是啊,鼠疫那么严重的时候,这穆家要退婚,也是人之常情,咱们妇人家都理解的,只是这没有婚约了,大清早又从王府出来,怕是退婚又后悔了,又想爬上······”
后话她没有出口,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明白她话语的意思。
不论是围观的百姓还是那些命妇,有嘲笑的,有鄙夷的,各种眼光聚在她的身上。
穆弦思立在石阶上,握紧了拳头,她现在算是知道言语的力量对人的伤害有多大。
仅仅是随意一口的污蔑,她都觉得心里堵的难受。
更何况是每日都要遭受唾骂乱臣贼子骂名的宋行止。
明明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与漠北几次交手直捣皇都永绝后患,免了边关百姓被烧杀掠夺的苦,可他却并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和理解。
人们畏于他,需要他,却从不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