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
“宋之珩,有话托我告知你。”
“喔。”
穆弦思应了一声。
随后才发觉不对劲,“嗯?”
等一下,宋之珩?
之前在白埠镇,她和宋行止提了一嘴,没想到宋兄长完全不是搪塞她,办事效率这么高?
人家尽心尽力的帮自己办事,她刚才还想着和人家撇清关系,真不是人啊……
不过这会儿听宋行止这么说,她又心虚起来,宋之珩压根不认识她,宋兄长会不会觉得她是骗子?
这下底气十分不足,连声音都小到几乎听不见。
“你和他提到我了?”
“嗯。”
“他怎么说?”
“他说……”
男人故意放慢语速,在穆弦思一脸的焦急和期待中,缓缓启唇。
“他现在很好,让你挂心了。”
“他当真怎么说?”
穆弦思抓住了宋行止的手臂,没发觉男人眸间晕染开的墨色。
“嗯,当真。”
他声色沉沉,压抑住了心底某些躁动的情绪。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骗子方才在想些什么。
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在他精心编织的网将她收紧之前,绝无可能。
“太好了。”
穆弦思难掩面上的激动之色,这么多金果然没白磕,她的崽平安长大了。
“有个不情之请,宋兄长可否告诉他,我想见他一面?”
宋行止扣着她肩膀的指尖一紧,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有些为难吗?”
穆弦思轻声询问。
察觉到他不对劲的情绪,想着是不是自己有些过火。
炉子上的茶壶这会儿已经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声。
声音在空旷的堂间十分的明显。
他沉思了一会儿,看着桌上袋中的栗子。
“是有些为难,不过能否让思思帮我剥几个栗子尝一尝,我再考虑。”
她眼眸微眯,唇角泛起一抹笑意来,“小事,让我见他面,剥个栗子算什么。”
一边说着,打开了袋子,认真剥起栗子。
宋行止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看她当了真,内心深处压抑住的某样东西又开始躁动,骤然起身。
穆弦思疑惑的看着他。
他寻了个去端茶壶的理由。
宋行止盯着冒出的热气,一个谎言说出口,就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圆。
回头看着她如青葱滑嫩的指尖,不熟练的剥着栗子壳,他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
跟自己在一处时,穆弦思总是扭扭捏捏不自在。
一提到宋之珩,就这么激动。
她就这般喜欢这个名字?
越想越觉得内心沉闷,转身攥住了穆弦思剥着栗子壳的手。
“怎……怎么了?”
穆弦思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宋行止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里那股子怨气来。
没法告诉面前的小姑娘,他吃醋了。
而且还是自己吃自己的醋……
他只能声色低沉的说着,
“这样剥,会伤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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