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意外,这个时辰,梁安在这里做什么,是宋行止有什么事找她?
想起刚才做的毫无逻辑的梦,她揉了揉脑袋,有些懊恼。
怎么最后就变成宋兄长了呢?
还当着人家属下的面叫主子名字,万一梁安如实汇报给了宋兄长,那多没脸。
只单单想着这个画面,穆弦思都要尴尬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起身开了门,梁安恭敬的守在门边,她不自在的询问他怎么在这里。
梁安恭敬的如实照答,
“主子有要事在身,让属下来保护姑娘。”
“姑娘有事吩咐?”
“你别……这么的客气……”
穆弦思不知道梁安吃错了哪幅药,她不过睡了一觉,变天了?
“这是属下该做的。”
穆弦思抿唇,恰巧秋容和妙吟端着晚饭过来,她不用这般和梁安大眼瞪小眼。
“进来一起吃吧。”
梁安刚要拒绝,就听穆姑娘加了一句,“如果嫌弃就别进来。”
那他哪敢,要是主子知道他拒了穆姑娘,恐怕不用等回京了,直接在这襄城就挨了。
于是这顿饭梁安缩在角落,吃的满头大汗,一边扒拉碗里的菜,一边瞧着门外的动静。
果不其然,梁安的直觉很准,在他即将把碗里饭扒拉完的时候,庭外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宋行止回来了。
梁安麻利的放下碗筷,“蹭”的起身退至一旁。
穆弦思唇舌半张,愣愣地看着梁安的动作。
“用饭也不等我么?”
人未至,声先至。
宋行止掠过退到门口的梁安,脚步微顿了一瞬。
从主子的眼神中,梁安看到了想刀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所幸宋行止从袖口扔了一宝蓝色玉瓶给他,让他去寻沈知有。
查探里面的东西究竟是和成分和用处。
他行了一礼,脚底抹油般退下去了。
穆弦思只瞧了宋行止半眼,就移开了目光,只因晚间扑朔的烛火,映在了宋行止身上,那张风朗俊逸的脸,总会让人想入非非。
对于梦见宋行止这件事,她心虚。
“估摸着是这两日看的多了吧,”
穆弦思小声嘀咕着,宋行止却自顾自在她身侧的凳子坐下。
她如临大敌。
“宋兄长原来还未用饭吗?”
“还未,想着思思这里应是在等我一同用饭,就过来了,没想到是宋某自作多情了。”
穆弦思连忙摆手,“宋兄长误会了,梁安说你有要事在身,就没敢去打扰。”
“饭菜有些凉了,我让秋容再去厨房拿一份吧。”
宋行止眼见着她急于解释的模样,心情大好,眸光不由得也变的柔和了些。
“不必,本就是我不请自来,凉饭菜也吃得。”
穆弦思只好闭上了嘴。
只因想询问兰晓晓和兰县令的情况,她又不太好意思开口,看她这般坐立难安的模样,宋行止只匆匆吃了几口就没了兴致。
“她已醒,在她那个情郎那里,并无大碍,只是那兰松定……”
穆弦思只听晓晓无碍,松了一口气,可宋行止说了一半的话,她又不由得提了起来。
“兰松定已确定是山神庙邪教的祭司,今日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