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真好。” 看着自己的儿子,云哥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门外摸着自己儿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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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二娃看着爹早间出去又回来,手里还拿了锄头又出去了。他没有问,想着是家里的地又该翻了。
可到了午间,去村口找爹的二娃看见,几个叔伯被抬了回来,中间还有自己老爹。
村长伯伯看着很生气,叫了几个叔叔领着家丁又出去了。
二娃看着几个人把自己老爹抗回了家,把昨天没吃的烧鸡又拿了出来,热了一下,喂着爹娘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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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药快没了爹也伤着,二娃想去找安伯,可却听村里几个婶娘说。
“嘿,都是那谢临安招的祸,真是可怜了我们。”
“呸,要不是他谢临安,我家老头子怎么能受的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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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觉得安伯不是那样的人,他还给自己烧鸡,十年后他还能记得自己,他要回去告诉爹爹。
村里的话,他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爹娘。
爹却说:“不干你安伯的事儿,咱们这是瘟疫,官服不敢管,那恶商不给卖药,终究还是村子对不住你安伯。”
说着便哭了,随后娘也跟着哭了起来。
笑会传染,哭也会的。 二娃也想哭,可他忍住了。
爹又说不要出村子,二娃点头答应。
又过了一天药没了,二娃去村子各家户敲门,没人开没人回,他自己回家了。
又过了三天,娘咳嗽不止,每每都咳血,二娃很难受,想去找安伯,却被爹阻止了说:“你安伯现在也不好过。”
二娃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又是三天,四天,五天,家里的吃的不多了,二娃去村口看,有人躺着可想到爹的话,没有走出去。
三天,二娃觉得自己肺部有些难受,好像咳嗽但是却强忍着,拿了仅剩的稀饭,向着爹娘说开饭了,可等来的却是空响响的回声。
眼睛红润,咬着牙关喝下这碗稀饭,坐在凳子上,他却觉得有些困,沉重的睡衣袭来,眼皮眨动着,昏昏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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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做了个梦,梦里爹娘再向他招手,让他回去。
他想哭,他要爹娘,说我不回去,然后就朝爹娘的方向跑去,可是不管怎么跑就是跑不到,追不到,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裳。
文秀娘不停的掉着眼泪,对自己儿子说:“好孩子,娘说过不能哭的,你怎么又哭了。”
“娘,二娃不哭了,你和爹回来吧,二娃跑不动了,二娃感觉好累!”
“儿啊,跑不动就回去吧,爹娘要走了。”
“别走,别走,娘,爹你们别走。”
躺着的二娃睁开了眼睛,看着祠堂的吊顶,浑身感觉很无力,想挪动手臂,可怎么就动不了。
想说话,却觉得嗓子很干哑,很疼。
一股香味袭来,身着孝衣的谢易拿着鸡汤说:“二娃,喝点汤就有劲儿了。”
听着谢易叫自己二娃,只觉得有些泪禁,可看到鸡汤:“易哥,娘和爹不要我了!”
说完便呜呜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