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晚间见着爹回来了,却板着脸,蹲在门口不说话,不多时开始劈砍干柴。
“砰,砰...” 的声音比以往他爹砍柴时更响,每一次斧头都重重的落到墩子上,
这让二娃子感觉他爹不是像在砍柴,而是像上一次院子里进来一条长蛇。
那蛇进了院子后,二娃子有些害怕,呼喊着他爹。
他爹看见直接一斧头把头给跺掉了,只是血渐的有些远...
月光照在院子里打在他爹,身上三月的天还是很冷,可自己爹的脸色更冷。
二娃跑回屋子里面色有些木讷,向着病趟在床上的母亲说道:“娘,爹回来了,可是爹的脸色很可怕。”
二娃娘撑着力气依靠在墙上,爱抚着儿子的脑袋,夹杂了咳嗽声说:“你爹只是,想着娘的病,心里投担心,他不高兴。”
眼见着自己儿子懵懂的脸,听到自己讲的话却,趴在自己的怀里哭了起来。
眼角也开始流淌着泪水,咳嗽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了起来。
劝慰道:“娘,就快好了,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说你将来是男子汉,不要让娘笑话你。”
二娃子听娘说,病就快要好了,从怀里直起身来,擦去了眼泪看着她消瘦的脸,又有些哭腔声音沙哑:“真的吗?娘!”
二娃娘强忍着咳嗽之意,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说:“是真的,去叫你爹吃饭,让你爹尝尝你的手艺,是否有了长进。”
二娃猛的点着头,回道:“好,娘我这就去。”
片刻,院子中砍柴的声音停了下来,身材魁梧粗壮的汉子,走进屋内看着自己的妻子。
“文秀,会好的,明天我就去找安哥。” 见自己娘子想说什么,就给打断:“没事儿的。安哥从小对我好。”
文秀眼中泛着泪水,脸是却满是爱意,看着自己的丈夫。
“咳,咳,云哥我想再睡会儿,你扶我躺下吧。”
“好好,你再睡会儿,明天我就找大夫来。”
...
第二天,天一亮,二娃子看着自己的爹和几个叔伯,出了村子。
好似晌午的时候,他看见爹几个领着村长回来了,二娃很高兴,跑着向娘说:“娘,村长伯伯来了,你肯定没事儿,村里人都说村长有钱,这次他被爹找来,肯定能治娘的病。”
文秀躺在床上,轻喘着气忍者咳意,笑着说:“村长的钱是村长的,是他拿着全家的命,挣回来的,如今我们不该再向人家要什么。”
二娃呆呆着,看向自己的母亲他不懂娘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之前他也听过爹说,钱是人家的,不该向人家要。
可是有钱不就能治病了吗?他看过自家的祠堂,比其他村子的祠堂都大,都好。
村子还有私塾虽然自己笨,可每隔上几天,村长都会请先生来教认字,二娃去过几回,他觉得认字很好,有写聪明的比自己认的多,自己很羡慕。
而且村长伯伯的地很多,不过他都给村子里的叔伯种,叔伯们需要缴纳的租子很少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村长伯伯很少再来村子了。
不过,二娃真的很羡慕,有钱好,有了钱,可以买药娘就能好起来。
有了钱爹可以把地租出去,然后每天收租子,自己也能买笔买纸学认字。
有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