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究还是没有在村口广场过夜,而是带着孩子来到了谢家祠堂。
日落西山,最后一点的日光也随着乌鸦的叫声而消失不见。谢易望着天空是一片青色还有些蒙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为其染成了墨色,月光与星光的照耀虽然没有那般亮眼,却胜过了前世的灯红酒绿而来的迷眼,用心依稀还可以听到小溪支流处的蛙声:“孤寡,孤寡。”
顿时谢易觉得没有了意境,甚至想整点青蛙来尝尝前世可是没这个机会的。
转身又添了几根柴火,检索着脑子的记忆想看看前身有没有娃娃亲之类的,白捡个媳妇也是蛮好的,前身这个身家虽然比不上南方的豪商,但是根据零散的记忆还是蛮有钱的,有亲在身必然不会差到哪去。
可得到的记忆却是原身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儿的呆子,他爹竟然也不着急,这不科学啊古代十五不小了明朝十六都能成亲了,竟然还没有张罗亲事儿摇头喃喃道:“想不通想不通,”
这哎叹却让堂口拿柴火的云伯看到:“易儿逝者已往,你要珍重待守孝之后金榜题名之时祭拜你爹,他泉下有知方能了却心中之愿。而你今年十五又是服丧之期,可有婚约?如若有婚约还要告知人家,往后延上一延。”
谢易苦笑摇头,接过云伯手中的干柴:“云伯多虑了,我只是今日觉得有些恍若隔世,一觉醒来却成这般。小子还未定过婚约之事,劳云伯挂心了。”
云伯皱眉有些惊讶:“你的年纪你爹为何...罢了这样也好,三年之孝如真有婚约也是有些耽误人家姑娘。”
看云伯的模样谢易心中叹道:“这才是古代正常人的思想啊,都十五了怎么连个亲都没有,搞不懂搞不懂。”
只是谢易没有察觉到前身的记忆对他爹,好似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待两人坐下后,云伯看着祠堂比之前自己逃荒的时候亮堂了许多便问道:“这祠堂也是你爹出钱修的吗?”
自谢临安发达以后出不仅出资修缮了祠堂和创办了私塾,会每隔几天请先生来村子给孩子们授课,那些家中不繁忙的孩子也会不定时的来私塾听讲,而先生会根据每个孩子的悟性来选择,毕竟孩子也是劳动力就算谢临安免了笔墨学费,可也不是有些家庭能承受的,如二娃子也就是来学堂认认字罢了。
谢易应声答了句:“是的。” 又回想到自己想找几个老长辈询问下,守孝的章程而看着云伯比前身的老爹约莫长个十岁,想着应该是经历过事儿的,况且这村子的事儿他不懂,便说道。
“云伯,易儿我有个不情之请村中只剩我三个小辈,小子想请云伯担任咱们谢家村的村长,况且如今二娃和云妮儿需要您的照顾。”
“易小子,这村长之名我就不担了,如今村中遭此变故待这两个孩子有了好转,有你的帮衬他俩也是活的下去。你三个守孝完成,我自会寻一道观了渡此生。”
“可是云伯,如果没有您他俩今日恐就...将来二娃与妮子必然要为您养老的。”
云伯闭眼端坐:“我一个道士,有青灯相伴何须他俩养老,如今村子已然这样让他两个随你去城便是了。”
谢易本还想说什么可看着打坐的云伯再转头一想,觉得颇有道理替前身守完这三年孝,直接回城里当个土财主不好吗,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凭着这身才学考个秀才,享受点大明特权还是很好的。
见云伯不说话而围着篝火的谢易却是很无聊,这大概才辰时吧相当于现代的7-9点,想想这时候在家的话会干什么?开黑?刷电视剧还是动漫?看着屋外天空上的星星没有污染,繁星披空真很美。
可看多了也真的很无聊,也难怪古代人日子好起来后没什么事就造小孩儿,也别说天天造小孩人口却不多,那是因为存活率低没钱治病。
闲来无事回想着前世的影视作品。
譬如邪不压正里面的那台词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