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易确信,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但疲惫又仿佛在侵蚀脑子,刚刚清醒的意识,又变得模糊起来。
好似脑海中,听到有人说:“出了村子,向左一直走就能见到我。”
随着声音的消散,意识逐渐开始恢复清醒,他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既熟悉又陌生。
梳理着声音来源,谢易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声音是旁边大哥的吗?李宇?可村子是什么,我不是在高铁上吗?”
急促不安的感觉,使用他极力想重新控制身体。
猛的吸了几口气,只闻得阵阵腥臭味扑鼻而来,刺激着胃中阵阵翻滚,臭味薰得他有些受不了,他是想吐,但他更想去厕所吐,可四肢还是乏力!
最后还是不住吐了,感觉着身体前胸好像没有打湿,他放下心来。
缓了一会屏住呼吸,让周围散发的味道不在进入自己鼻腔。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窗外的景象。
这是什么好似小时候住的瓦片房顶,还有称梁柱。
可就这时候,脑子一阵胀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用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来回翻滚。
头好涨,感觉随时都能炸开,慢慢的出现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大多数是没见过的书籍,和一些繁体书写的字体。
一盏茶功夫,脑子的胀痛感消失,谢易操动着疲弱的身子从地上撑起来,瘫坐着。
心慌的感觉来袭,好似饥饿,肚子咕咕叫着佛是对刚刚呕吐的回应。
若是有人能看见谢易的模样,会发现他嘴唇干裂,面色蜡黄,眼皮耷拉着,应该随时可以找阎王报道。
无力的瘫坐着,谢易只能去适应这个气味,慢慢存了一些力气,他顺着味道朝腐臭气味气源闻去。
目光看去,谢易呼的一下站起身来,随后一个踉跄倒在了旁边。
脸色已经不在蜡黄,而是受到惊吓的煞白,身体在无意识的颤栗,大口喘着空气,嘴里勉强发出惊恐的叫声。
许是惧意充满了全身,恐惧变成了求生的力量,给到了谢易,从地上爬着爬着,就能迈起双腿直着身子,向门外狂奔。
刚刚出门的谢易,恐惧还遍布全身,丝毫没有闻到空中散发的腐臭味道,比屋子中更加浓厚,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
在奔跑的过程中,不经意踩到了什么,把他绊倒起身回看,那是一具具趴在地上的人,与屋中那具尸体差不多,散发恶臭,两只手都破了皮,肉已经消失不见,浑然露出白骨。
这场景进入他眼帘,又是提起力气向另一边跑去,最后拖着疲惫身体找到一处宽广的地方,这边有个高台。
大喘了几口气,虚弱的感觉又来了。
想要喊叫,却几次刚开口就被干哑给打断了,他也不敢敲门,他惧怕进门后,会有一具具和路边一样的尸体,就那么躺在那里。
终究是恐惧的力量,撑起了他,喊道:“有人吗?”
可回应的,是一群群乌鸦回旋振翅的声音。
“呱呱,呱呱”
随着几次的呼喊,乌鸦沾满了高台处的屋檐,和树上。
每一只都盯着谢易看着,不停摇着头,好似再说,“喂,这个人怎么还活着!”
几十上百的乌鸦就这看着他,它们的叫声还想催命符,谢易的心中有些毛发,他呼喊的声音,没有人回应,只有这群乌鸦。
一阵阵的寒气不停的由脖颈向天灵盖冲去。
“有人吗?有人吗?” 不知又是哪里的来力量支撑着谢易喊了起来,乌鸦群再次的呱叫了起来,漫天飞舞笼罩挡住了日光。
逃,往外逃,回想着还并未很清醒的时听到的声音出村向左。汲取着脑中的记忆回想起出村的道路,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外逃去。
清凉,越向着脑中声音告诉的方向跑去,越是能感觉到凉意和湿意划过脸上是河,淅沥喘喘的流水声更加的大了,感受到口中的干燥像火燎一般不由的咽了一口吐沫,更加的卖力。
不到片刻,果真就看到湍流的小溪是水,有水了。可随即在看到的一位身着绯色长装,头戴乌沙的男子,坐在溪水处却看向自己,旁还有鱼竿与呼呼冒着蒸汽的散发出米香味道的大锅。
可谢易并没有前去溪水旁喝水,也没有探香哪散发出香味的大锅,而是手指向身穿绯红长装的男子,无力道:
“李宇,尼玛的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