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双眼一眯,心中放下一丝防备,但还是紧握扫帚绕开李宇,继续往步梯高处走去。
“若不是来寻仇?那你是来报恩的?咱可从来没给那些百姓提过名字,莫要诓骗与咱,咱在寺中练了两年半的棍法,不说一流高手,三四个毛贼休想近咱身。”
李宇有些哑然,不过却是觉得应当。朱重八要是来这份心思与戒备,又如何拿的下这天下!
随后一番摇头晃脑,抬头扬脖做出一幅高深模样。
“有意思,有意思,我曾于二十四年前卜天一卦,紫薇帝星落于凤阳,日后必出一人承袭帝位,但久久无法推演此人姓名,直至上月月初,我再次堪得天机算出此人姓名。此人姓朱,家中排行老八故叫,重八。” 说罢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看着朱重八。
看着李宇面容与嘴角的笑意,朱重八虽感觉有些受用,却心中生出一丝慌意。
随后看向他的眼睛好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心道:虽然咱也想着投军反元,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皇帝?真看得起咱。
可越看李宇的眼睛,他越是觉得心悸。
为了驱散这种感觉,朱元璋手拎兵器向着身下的步梯走了两步,看着身下道士道:“装神弄鬼,江湖骗子咱这里没钱,倒是有棍子可以让你尝尝!就看你这斤两顶不顶得住。”
要是有那么一天,放突然一个老头告诉你,观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加以苦练,将来必成大器,我这里有八爪真经、顶阳神功一两银子一本,你要那一本?谁信呢?还皇帝。
“不错,不错,倘若你真信了此话,到还高看了你。”
朱重八微微低头,心中恼怒,手中扫帚扬起作势就要打下去。
“臭道士,你要是再胡言乱语不言明,休要怪咱两年半的棍法,棍下无情。”
李宇向后倒退一步,不是怕了他,但这是朱元璋云游几年手中必有性命,若是来上一扫帚打起来,一个不经意间伤了他,往后咱可看什么戏啊?
嘴角笑意有些诡异,慢悠悠道:“朱重八,你可是收到你兄弟汤和书信,让你去投他?汤和已是千总,你们儿时玩的游戏许下的诺言,他可不曾忘记。”
“再且想想,你幼时贫穷,为了装大头,把地主的牛杀了后,与你兄弟大口吃肉,后被地主痛打。随后元兵再来征税,你家里无粮只剩些种子,父母兄弟皆皆活活饿死,无钱收敛。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元廷无道苛政杂税害死你父母兄弟,只留你一人独活这世间。而如今元兵又捣毁了皇觉寺,这天下之大可还有你朱重八容身之处。”
言道此处,朱重八脖间青筋暴起面色涨红,直向旁边石狮打去,“嘭”,手中扫帚应声而断。
李宇再次向后倒退两步,没办法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更何况提人父母。再次言道。
“你父临行前着你好生活着,你做了和尚念了几年的经可是要说得几句出家人,慈悲为怀,舍己为人之话?”
“够了,你这贼道拿这话激咱待杀了你后祭拜我父母兄长,咱便投了军杀元兵去等拿下了元廷狗帝的人头,清明带给你坟头上烧了。”
话此,朱重八大手向前一伸就要直接拿住李宇的脖子。
李宇轻轻一笑,向后一纵便离开了朱重八五六米。
“此行你去投军,大势将起如蛟龙入海,必风起云涌他日你帝业已成,我再来见你。”
话落,朱元璋感觉一阵目眩人依然不见。
拍了几下脑袋,随即目色一沉,朱元璋拿起断成两段的棍子向凤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