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愕然。
好半晌,她才开口道:“清宁享乐惯了,跟甄传在一起,大概是为了少干点活。她喜欢的男子就不是甄传那一类的。”
宋弃嗤笑,“谁也知道她想偷懒,不过甄传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外人也管不着。”
“清宁与侯府的婚事,当初若成了,她现在也不必如此。”宋韫叹一声。
宋弃捻着她的手心,道:“当初若非她心高想做皇后,和她爹对皇帝步步紧逼,惹恼了皇帝,也许皇帝还不肯那么痛快解决甄家呢。”
“我知道。”提起皇帝,宋韫又是一叹,“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宋弃止不住要冷笑,“放心吧,冬日里天寒地冻,打不起来。”
打不起来,也不回来,是要面子,还是想等开春扳回一局?
无论如何,宋弃是觉得皇帝愚不可及了。
宋韫担忧道:“哥哥身子骨弱,听说那里很冷,就是不打仗,他恐怕也住不习惯。”
“西海郡那么多百姓都住得,他怎么住不得?”宋弃不冷不热道,“行军在外的人,若总想着要跟做皇帝时一样住得舒服吃得舒服,那就该趁早回来。”
见宋韫脸上浮现不快,他把她扑倒在榻上,揉捏着她的手指。
“他一个大男人,千军万马护着,受点冻你就心疼成这样。我为了替他平乱,差点被射成箭靶砍成两截,你怎么也不心疼心疼我?”
宋韫猝不及防,仰面倒下去,宋弃俯身,明亮澄澈的眼睛盯着她。
那眼神太熟悉了。
熟悉到宋韫一下就明白他的意图了。
窗边卧榻,天光大亮,照得一切都无处遁形。
她羞窘推他,“桃桃还在呢。”
“睡着了。”宋弃扯下帷帐,将摇车和卧榻隔绝开。
他凑到她耳畔,轻声低语道:“心疼我心疼我吧。”
浅淡鼻息吹得人发痒,宋韫不由耸起肩,“不行不行,这里不行。”
她颈侧和胸前浮起一层细白小米粒,宋弃爱怜地吻了吻,“都这样了,还说不行?”
他手探进裙底,伸出来在她眼前晃晃。
宋韫面红耳赤,抬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脚踝,分开来,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