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华的眸色沉了沉，紧抿着唇，小手攥成了拳头。
……
楚立德是在月上枝头时才回到客栈的。
南云华也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只是伸着小手，找他要肉包子。
“嗯？小华儿怎么不高兴？葵花籽吃完了吗？”
楚立德把油纸包里的肉包子递给了南云华。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楚立德已经能分辨出一些南云华那面无表情的小脸上，一些细微的变化了。
对于楚立德的疑问，南云华摇了摇头，然后开始默默地啃着肉包子。
见南云华如此，楚立德便知这小娃娃是不想说什么了，便也没再追问，任劳任怨地开始给南云华收拾床铺了。
偶尔也会感慨万千，自己居然也会如此照顾着一个小奶娃。
世事可真是无常啊。
回到宗门，让宗门里的师兄弟们知道了，怕是要惊掉下巴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客栈小二的敲门声：“客官，您的晚饭到了。”
“送进来吧。”楚立德应声道。
“好嘞！”
话音未落，客栈小二便端着一些饭菜走了进来，并放到了桌子上。
“客官，您慢慢享用。”
“嗯。”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嗯。”
客栈小二虽然好奇这一老一小的组合，但也没有过多打探，就退了下去。
南云华不解地看向楚立德：“你不是买了肉包子吗？”
“小华儿啊，好不容易来一次边境，不尝尝这里的特色菜吗？”楚立德笑着问。
看着南云华那懵懂的双眼，只有在这个时候，楚立德才有这个小娃娃是真的年仅三岁的人类幼儿的感觉。
“最近老是啃肉包子，对小华儿身体发育不好，趁这个机会，给小华儿补充补充营养！”
南云华对此完全不能理解，人类幼崽不是吃饱了就能长大的吗？
……
第二天一早，楚立德便带着南云华向着边境森林进发了。
洛城是个小城，边境森林距离洛城并不是很远，普通马车需要一日，楚立德赶得马车，只需要半日，便到了边境森林。
却没想到，在森林外围，被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
拦住他们的，是几个穿着军服的士兵。
“哎呀，军爷，我们是从柯城来的，想到这林子里，蹭蹭运气。”
楚立德立刻换上一脸谄笑。
士兵们上下打量着这一老一少，和那辆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的改装后马车。
一个士兵凑近了像是领头的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那领头人厉声道：“柯城的人，没事儿来这边境森林做什么？”
“哎呀，军爷，刚刚不是说了吗？来这儿蹭蹭运气……”
“糊弄谁呢？柯城离洛城，快马加鞭都要半月的路程，你们一老一小的，跑这么远来蹭运气？”
听那领头人不信这个理由，楚立德叹了口气，一脸谄笑换成了悲伤。
“军爷，您不知道啊，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声音甚至带了些哽咽，抱起了南云华，戳了戳她的脸颊。
南云华无动于衷，满脸冷漠淡然。
“军爷，您看看，我家这三岁的小侄儿，不知被什么给吓坏了脑子，算命先生说，让我们一直往北走，走到洛城，进了边境森林，说不定就能把我这可怜的小侄儿给治好……呜呜呜……”
甚至还带了哭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