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他们以为的不用饿肚子是要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才能吃到一口饱饭,阁主逼他们互相残杀,只用一晚,这十几个的乞儿只剩下了他和霍雪歌。
他下不了手啊!绝望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一颗颗的滴落在脚下殷红的土壤中,可他看到霍雪歌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他颓然的放下了手中的剑,却发现,霍雪歌用双手握住了剑尖,他是在求死!他的手在抖,抑制不住的抖,正当霍雪歌要将剑插入胸口时,阁主出手了,一颗细小的石子破空而来,将剑击落。
阁主说他们都可以活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高兴,毕竟他是他唯一的朋友。后来他才知道,是霍雪歌流出的血引起了阁主身上各种蛊虫的异动,因此,他跟在阁主身边,日日练毒。
而他,则是被扔了一本剑谱,每隔三天假就被扔到笼中与猛兽厮杀。
这些,他确实,都习惯了。
辛月看着他的眸中满是寒意与绝望,心下一惊,匆匆抓住他的手,将他带入自己怀中:“说什么胡话,习惯什么。”
她看着他,神色紧张,轻轻拍着他,无声的安慰。
暮寒之回过神来,看着辛月,唇角划过浅浅的微笑:“阿月,幸好有你。”
辛月看着他柔和的眉眼,狠狠揉了把他的脸,他的脸瓷白如玉,仿佛轻轻碰一碰就会碎掉,或许是经常藏在黑衣下才会这么白,辛月这么猛的一揉,便红了一片。
暮寒之随即恢复了冷冷的神色,眼眸中的寒气渐渐积聚,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辛月笑了,拉着他的手走到一旁,薅了几根院子里的狗尾巴草,编了个小蚂蚱给他玩,自己则到一旁洗水果。
暮寒之唇角的笑意弥漫开来,手中拿着小蚂蚱轻轻抚着。
辛月叹了口气,说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在现代也还是父母手心的宝贝,在这里,人生还未过半,便已经受尽苦楚。
她偷偷瞧着他,看着他手中摆弄着那个小蚂蚱,很是喜欢,想着,以后要对他更好些罢。
——厨房
“咚咚咚”辛月在厨房拿着擀面杖砸着罐子里的草莓,砸出汁水后,舀了两勺蜂蜜,直接兑水,喝了一口,发现有些太淡,后又加了一勺白糖,用大火煮开,不一会儿,锅里出现了浓稠冒泡的草莓浓浆。
她将草莓浓浆舀到杯中,兑了些温水搅匀,轻轻尝了一口,双眼一亮,还不错。
她装了四杯果茶出去,分发给屋外的四人,家里的四个男人也是瞬间眼睛发亮,咕咚咕咚就喝下了手中的一整杯果茶。
“月儿,太好喝了。”刘进郎捧着手中的杯子,惊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