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是你们传递信号之物,你们倒是好算计,你知道我不敢明着去典当行卖你的玉佩,黑市是最好的交易点,你们的人在你不见了便开始天天在黑市蹲守吧。”
“你也不用想着他们现在就能找到你,你给我银子,我只负责给你治伤和找养伤的地方,我在黑市甩开了他们,他们一时半会儿的还找不到你,你们再传别的信号吧。”
说罢,辛月拉着李未言就走。
“慢着!”霍雪歌的嗓音震得辛月脑瓜子嗡嗡疼,“你若帮我将我大哥他们带来,我再给你一百两。”
辛月转头看着霍雪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莹润的眸中是势在必得,似是知道她一定会为了这一百两屈服。
“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吧,我怕没命花。”辛月冷冷的抛下这句话,转头就走,留下霍雪歌一人气的直跺脚,嘴里骂着坏女人。
月至正午,辛月怀中揣着银子,拉着李未言就去买东西,板车现在都清空了,还放在客栈,客栈那间屋子她后来又包了一天,是以有停车位。
她先带着李未言去了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迎宾楼,要了二楼能看到酒楼外部的一间包间,光这包间就不便宜,但环境确实是好,清净雅致,最主要的是能看清楚酒楼外的情况。
小二熟练的报了一串菜名,辛月点了四五个,让李未言接着点菜,她则去将窗户微微打开,留个缝隙方便观察外面的情况。
那一群男子中辨识度最高的身形最高的那个男子,只要他出现,她便能识得,安排妥当,总归不会大意失荆州。
饭菜上齐,辛月看着面前的丰盛菜系,摸了摸肚子,食指大动。
“言哥哥,这也算你我二人单独约会了。来,干一杯!”辛月举着自己的马奶酒道。
“阿月,我们……”李未言抿了抿薄唇想说什么,看了眼辛月,还是哑着低沉的嗓音问了出来,“你娶我是做正夫还是侧夫?”
李未言定定的看着辛月,村户人家娶正夫会在订亲当天商议,可那天说来说去他只听到订了成亲日期,交了聘银和聘礼,并未交谈做正还是做侧。
他本也不那么在意,以他的面貌,到谁家都是做侧夫,或者做小侍都有可能,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动心了,所以他现在在乎这个问题。
辛月收了唇角的笑意,眸色坚定的看着他,“李未言,你是我的正房夫郎,可记住了?”
她心下有些难过,为面前这个男子难过,她之前从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她才意识到,她爹之前不同李家商讨,其实说白了,也是无意识的瞧不上李未言,因着他的相貌,无论做正还是做侧都不应有什么意见,而他的家人显然也这么想。
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可对这个时代的男子来说,这就是一件大事,终身大事,是以,她有些替他难过。
李未言听到了这个回答,唇角绽开了一抹笑意,举着酒杯,轻轻碰了下辛月的杯子。
“阿月,我很高兴。”
窗外春风拂过,刚抽芽的柳枝缓缓摇动,辛月笑着,心想:你高兴,那我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