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酸酸虽然没搬什么重物,但是收拾东西也是累的要命,已经没去吃饭的力气,吃了个苹果就回屋里躺着。
阿红在厨房给林酸酸熬稀饭,就看到有个身影闯到后院去,她以为是林酸酸起来了,结果听到蛋壳的叫声。
接着就是女人尖叫的声音。
阿红站起来,就看见周亚清被蛋壳撵得满院子跑。
她认识周亚清,赶紧过去将蛋壳拦着:“这位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周亚清看着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忍不住就骂起来:“我知道你们乡下人爱贪便宜,但你们也太没良心了吧。”
上次去的是七连,那是他们的地盘,她只能忍气吞声,现在这可是家属院,她就要给那姓林的点颜色瞧瞧。
“嫂子,你有事就说事,干嘛骂人呢。”
林酸酸被吵醒,也从屋里出来:“阿红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问你们,之前院子养的那些鸡鸭呢,还有只羊。”
那些鸡鸭是你养在我家院子的啊?
林酸酸到嘴的话又改了口:“什么鸡鸭羊的,没见过。”
“你还想耍赖是吧,你要没见过,那洞是谁补上的?”
“亚清,你在这吵嚷什么呢?”
身后有道女人的声音传来。
林酸酸回头看去,见着个四十岁出头的女子拎着个布袋走进来,女子看着面容温婉秀雅,应该是余政扬说的隔壁文工团的那个老师。
“袁老师,这乡下人可太欺负人了,我哥养在这院的鸡鸭羊的,她全收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我来问她们,她还跟我胡搅蛮缠。”
“你这话挺有意思的,我可没见到你什么鸡啊鸭的,就算是见着,那在我家院子的东西它就是我家的,谁会把自家的鸡鸭放别人的院去养啊,除非偷来的。”
“姓林的,你别血口喷人啊。”
林酸酸听她突然就着急起来,明显是心虚想掩饰什么,估计真被自己说中了。
“既然东西不是偷的,那你倒是证明你有这东西,你都证明不出来你有这东西,你就上我家来要,我还说你欺负我新来的,想勒索我呢。”
“亚清,我看这同志说的没错,你哥的鸡鸭怎么还养别人的院子来啊。”
周亚清说不上来,因为那些鸡鸭确实是他哥偷来的。
年前师部说今年打胜仗,要好好犒赏这些守候的军属,所以鸡鸭羊的送来不少,周亚强管着家属院的炊事班。
大年二十八那天,天没亮周亚强就带着食堂的职工在河滩杀鸡宰羊。
趁着大伙忙碌的功夫他偷偷牵走一只羊,还夹了两只鸡跟两只鸭,偷摸摸养到余政扬的院子里去。
那个洞是他前一天晚上就凿好的。
因为知道这是余政扬的院子,而且周亚清也让福满才跟余政扬打过招呼,让余政扬搬家之前说一声,周亚强才敢这么放心将鸡鸭都养在这里。
本来打算的是等元宵节那天带到黑市去卖个好价,没想到林酸酸跟余政扬他们招呼不打就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