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政扬来说,心疼这两个字眼有些陌生。
形单影只活了14年的他都忘了有人心疼是什么感觉,他有些无措。
从床上下来到后屋去拧块湿手帕递给林酸酸:“烂人有烂命,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林酸酸接过手帕揩眼泪揩鼻涕,又塞给余政扬。
余政扬眉头微微蹙起,他是嫌弃的,但还是拿去后屋冲洗。
回到房间时林酸酸情绪平复不少。
“你坐下我给你看看,手搭这里。”她指着床头柜的位置。
“我没事,睡吧。”
林酸酸不由分说上前拽着她,将他摁坐下,先仔细替他看脉象,又看他眼睛,再看他气色。
确认没什么异样,才彻底松口气。
虽然虚惊一场,但结果是好的,至少证明木薯可以吃。
“这下能证明木薯无毒可食用了,明早你给高团长打个电话。”
“嗯。”
余政扬应一声,关灯睡觉,躺下却难以入眠,翻身过去,林酸酸就在他眼前躺着。
窗外微微的光线能隐约看见她侧身的轮廓,她睡着了,呼吸平稳,时不时还有阵阵啜泣的声音。
心里莫名觉得踏实和满足。
次日早上余政扬就着手搬家的事,先将男知青送去,接着是女知青。
林酸酸作为家属等到最后走,她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趁着还有时间,就去一趟茅坡大队。
李大保正准备带队出工,看见林酸酸过来,激动地迎过去:“小林同志,你咋的有工夫来了。”
“李叔我们知青点要搬了,之前那些木薯我先给你结钱吧。”
李大保满脸纳闷:“余连长没跟你说啊,他天没亮就来给钱,我推不掉,他不仅仅给了钱,还说要花钱买下我们大队所有的木薯,小林啊,你现在就是我们大队财神爷。”
木薯基本种着就是喂猪,但是产量高,猪也吃不去多少,拿去卖的话4斤才一厘钱,也不愿意折腾。
结果余政扬过来给的是2斤一厘钱的价格,还上门收购,他们自然高兴。
李大保絮絮叨叨的,说完还要请林酸酸上他家喝水。
“不用了李叔,我赶着回去搬家,叔你保重。”
“诶!那你得空来玩。”
林酸酸回到知青点时大部队已经都搬走,知青种的菜,捡的柴火,能带走的全带走。
王婶还在后面收尾,看见林酸酸回来,就招呼她过去:“你刚刚跑哪去了,余连长还到处找你。”
“我又不是小孩,不会丢。”
“你是不会丢,可是你会跑啊,你老实告诉婶,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逃跑?”
林酸酸吐了吐舌头:“不好说,过不好就跑呗,不然白长两条腿。”
王婶听着就叹气:“你是个好娃,余连长也是,就是他这人不大会与人相处。”
说话间余政扬开的卡车风尘仆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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