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政扬把热水壶里的热水灌进汤婆子摸了摸有些烫手,又添了点冷水综合。
过来递给林酸酸时又问一句:“要去医务室给你拿药吗?”
林酸酸捂着汤婆子摆摆手,又说一句:“谢谢啊,不用了。”就是去拿郑丽娟也不会给。
不舒服状态下的她像是变了个人,说话软软柔柔的。
余政扬看她抱着汤婆子慢慢睡回去,又把他的毯子盖她身上去。
腹部暖和后,林酸酸的痛意消散不少,渐渐入梦乡。
醒来时余政扬早已经起床,这男人有晨跑跟夜跑的习惯。
林酸酸起床打水洗漱,就在宿舍后面的位置远远看见余政扬在跟沈进城说话。
两人站一起时,余政扬高沈进城半个头,不管是仪态还是五官,都是余政扬更胜一筹。
不过这沈进城大清早找余政扬说什么?
她端着水杯悄悄走过去,就躲在颗木棉树下偷听,四月的木棉花已经开始凋落,落得满地的火红。
站稳身子就听见沈进城开口:“余连长我要举报,林酸酸同志两年前其实已经跟人结婚。”
林酸酸刷着牙,嘴里咕咕骂着:“王八羔子,你还有脸举报我,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
“昨日我一直想跟余连长反应这事,但是没机会。”
余政扬擦一把汗,冷睿的视线看向沈进城:“所以呢,她不是你同学吗?你举报她的理由是什么。”
“虽然是同学,但犯错就不该包毙,同时我也担心林酸酸同志会针对我,因为她嫁过人的事我知道。”
说来说去为的还是回城的指标跟进厂的介绍信。
沈进城想着他帮余政扬揭穿这么大的谎言,自己回城跟介绍信的事肯定十拿九稳,却听到余政扬回答。
“我知道她两年前结婚的事,她嫁的人就是我。”
说完伸手拨开沈进城继续往前跑。
林酸酸也准备离开,但怎么都觉得心里不痛快,又回头喊住沈进城。
“你这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还是没改啊,看来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回城。”
沈进城还在琢磨余政扬刚刚的话,不清楚余政扬是嘴硬故意这样说还是真的。
再听林酸酸突然出现说这些话,沈进城有些乱阵脚。
急忙要给林酸酸解释:“酸酸同学,你听我…”只顾看林酸酸没注意自己是站在一处斜坡上面。
脚往下一踩踏空后整个人滚了下来。
林酸酸没理她,吐一口水,回家去。
从后门进去看见余政扬回来了,赵得开也在家里,正在谈着什么事情。
“我看她就是故意耍性子,要么我打报告到高团长那去申请更换队医。”
余政扬吐一口烟,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他知道这个流程真走起来可不容易,除非真的有人也愿意换。
他们五连是新连,环境比其他地方差些,不一定有人愿意来。
“先打上去看看。”
林酸酸大概听出来了,郑丽娟应该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故意闹罢工。
等赵得开出去后,林酸酸才往客厅走:“郑医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