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振华通话结束后，韩宝林又给林伯年打了个电话。
林伯年不是道上的人，但在顺安乃至整个黔州都有相当的影响力。
他的影响力不仅仅局限在道上，还体现在很多行业。
比如艺术领域，某某县市，某某协会没经费了，想要拉赞助，林伯年出面，往往都能拉过来赞助，只是多少的问题。
再比如商场，某某老板遇上事儿了，某个关节卡住了，找他说话，居中调节，请大伙过来吃顿饭，喝喝茶，基本上关节立马打通。
看到这，很多人也就明白了。
没错，林伯年就是提篮子的，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抠缝子赚差价。
他干的就是人脉资源倒卖的活儿，简称掮客。
书法这门艺术，从古至今都跟官场有很高的亲和度。
由艺术开局，打通上边关节，由上扩散辐射至全局。
他的网络，早就编织得非常密切了...
...
回到正题，韩宝林跟邵昆说关闭赌场三个月。
只关赌场，洗浴城照样开。
他以为自己的洗浴城消防啥的各种手续齐全，各个衙口有小差爷护体就没大事儿，但他错了。
从第二天晚上六点多开始，就有两个警察在凯撒洗浴城门口坐着，像是两个二郎神似的。
以维护治安的名义，人家警察程序合理合规合法，就搬了椅子在洗浴城门口坐着，也不聊天，也不干涉洗浴城的任何经营。
可就是这样，来往路过的客人见了都发怵。
有的客人原本是想去五楼骑洋马的，但一看这场面，哪个还有那心思？
特别是一些人有头有脸的，外头都有体面的身份。
这回头一上五楼，被抓嫖了，找家属或者下属领人...这脸面往哪搁？
所以，哪怕凯撒一再担保洗浴城手续齐全并且有后门，再怎么担保没事儿，那都无济于事。
客人怕！
客人有顾虑，生意直线下降，没一个星期，客流量降了七成多，剩下的不到三成客人也就是兜里掏不出几个钢镚的选手，这类人一般就在二三楼玩玩，没啥油水。
客流量少了，安保技师啥的还得开工资，尤其是那一百多个技师，这个群体对凯撒基本没有任何忠诚度可言。
这个职业人员流动性大，这边没生意，挣保底没钱，干着没意思，那立马就会人心浮动。
大家都是手艺人，挣几年青春饭，没钱？道德绑架？画饼？都没用，立马就会跳槽。
所以，这么一弄，洗浴城立马入不敷出，韩宝林秦琛邵昆，以及其他一些小股东立马心凉了半截，不到一个星期，愁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当然，这是后话。
当天凌晨，韩宝林与林伯年通话后，就给沈天和打了个电话。
“喂，沈天和？”
“有事？”沈天和冷冷回了句。
沈天和智商谈不上妖孽，但中上程度肯定没问题的。
站在他的角度，以他的智商，当然也不认为那两骨灰盒一定是韩宝林送的。
但不管谁送的，客观上说，这两骨灰盒是帮了沈天和的忙。
因为吴翠英看见骨灰盒的瞬间，气的血压飙升，昏过去了。
男人偏理性，但终归不是石头，甭管他站在多高的位置。
付国邦具体怎么想，沈天和不知道，但大致能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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