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龙摇摇头，声音艰涩的说道，“不是。”
“那啥原因啊？”
王亚龙沉默半晌，瞪着微红的眼珠子说道：“我就不太明白，顾伯豪是虎，可这老虎在笼子里关了六年，牙早拔没了，咱还这么怕他干个JB！”
白凯南闻声沉默一会，摇摇头，“你啊，就这觉悟，你这辈子是上不去了。”
王亚龙闻声一愣。
开车的王明也皱了皱眉，边开车，竖着耳朵听着。
“当初顾伯豪进去，荣哥眼睁睁看着，没拉一把，其实也不怪荣哥，各有各的立场和诉求，这很正常。”白凯南低声说着，扭头冲王明说道：“副驾驶储物柜里有水，给我拿一瓶。”
“哎！”
王明点点头，踩了脚刹车，随即从副驾驶储物柜里掏了瓶矿泉水递过去。
“咕噜咕噜。”
白凯南灌了几口矿泉水，开着车窗，吹了会冷风后，才沉吟说道：“顾伯豪这次出来，站在他的立场，心里有气，这很正常，但亚龙，王明，你们要觉得他是拔牙的老虎，那就把问题看太简单了。”
王明王亚龙俩人没吭声，安静听着。
“这些年，公司发展了，你们作为骨干，素质也得提上来，上层博弈，不是你们能看见的简单兵马相的数量对比，到了荣哥这个层面，要想继续往上走，就得撕掉过去的标签，而对于顾伯豪来说，他现在出来，就是一头带着群狮的狮王，他反而没有顾虑，懂了吗？”
王明闻声若有所思。
“知道福旺饭店一战后，杜瘸子为啥能拉下面子，不搭理沈天和那帮人吗？”白凯南缓缓说了句，顿了顿，沉声说道：“当你饥饿时，你可以无所畏惧，可当你吃饱时，你反而处处受限，因为你得到的，随时可以被失去。”
王亚龙捏着鼻子听着，表面上一副听训的样子，但眼神不时瞄向窗外，内心不以为然。
...
同一时间，华天大酒店停车场。
三菱帕杰罗车内。
于大海开着车窗，冲酒店门口正打电话的余良喊道：“良子，你踏马磨磨唧唧的跟谁打电话呢！快点，荣哥在催了。”
“咋可能呢？人进了太平间还能睁眼跑了？大白天的，你跟我唠林正英抓鬼是不？”酒店门口，穿着灰polo衫的余良手扶着大理石柱子，扫视一眼过往人群，低声喝问道：“到底咋回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稍显急促的声音，“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事情挺突然的，现在人是摁住了，但家属也过来了，吵着要闹事儿。”
余良皱眉问道：“对面啥背景啊？”
“这人没啥背景，但他亲哥是刑辩律师，据说还挺有名的，这人挺倔，咬死不松口要走法律程序。”
“能用钱说话没？”
“不太好整，这人不缺小钱，挺倔的，据说办了几起棘手案子，心气很高。”
“怎么净有这么些破事儿，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余良低声骂了句，思索一会，说道：“等我过来。”
“你快点。”
“见面谈。”
余良皱眉说了句，随即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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