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仑贺不满地瞥了赵齐星一眼,“大澜朝太子,这是我们千临国的家事,你就不要参合了。”
说着他指向仑苏,“她就是个冒牌货,千都朝野上下均知,大公主早已去世,老君主还亲自给她办了丧礼。”
“二皇子此言差矣,这可不仅仅是你的家事,也是本宫的家事。
那日我在川江河里救了大公主,自她伤好后便一直在我东宫居住,后经父皇母后同意,她仑苏早已是本宫的妃子。
如今本宫的月妃想要讨得公道,本宫怎能坐视不理。”
周仑贺双目圆睁,“你居然嫁给了大澜朝太子?”
仑苏笑了笑,“怎么,你娶芩儿这样龌龊的想法都可以有,我嫁堂堂一国太子还不可了?”
说罢仑苏朝老君主一拜,“君父,女儿今天要在此揭发周仑贺的罪行。
一、他为谋权,骗女儿行至江户,后派高手暗杀。如若不是女儿命大,沿着川江一路逃跑,最后进到大澜朝境内,碰到太子殿下,女儿早就没命了。
二、告他通敌卖国,周仑贺为实现自己的狼子野心,一直暗中谋划,大量购买军火。因银钱不够,将我千临国机密作为交换,换的数以万计的钱财。”
此话一说出口,底下百官皆瞠目结舌。
老君主听的眉头紧皱,噗的吐了一口鲜血。
他指着周仑贺,“你,你,果真?”
“我没有!”
赵齐星借机道:“这可巧了,今日我大澜朝在查一桩通敌的案子,里面获得的证物确实与二皇子你有关。”
周仑贺立马辩驳,“你血口喷人!”
仑苏:“除了物证,我还有人证,把钱大人带上来。”
青玄押着钱大海上前。
仑苏指着钱大海道:“这位钱大人还真是咱们二皇子的钱袋子,这些年关于钱的事情大多都有经他手,也包括军火。钱大人,你就好好说说你为何去鄫洲吧!”
“我我我,”钱大海汗如雨下,眼睛左瞟右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要是不说,那就是灭满门的罪过,和你有关的证人我们已经抓起来了,你说不说,都逃不过。此刻说清楚,还有保住你家人的可能。”
“我说,我说,我确实一直在帮二皇子联系船只。”
“什么的船只?”
“是,是军火船只,以进贡的,”
周仑贺眉头紧皱,长袖一甩,飞镖直冲向钱大海,插进眉心。
钱大海当场毙命。
大殿之内瞬间慌乱,惊吓声四起。
仑苏大步一迈,挡到老君主面前。
青玄、炀语等人立马冲向前与周仑贺展开厮杀。
一番争斗,所幸最后将周仑贺成功制服,暂且关押内狱之中。
赵齐星派随行太医给老君主诊脉,查得老君主之病症乃是长期服用药物所致。
若再多用药十来日,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但好在现在发现了,经过用针硬将积攒毒素吐出,再服用几月汤药,大体便可以将这虚弱之症去除七分。
剩下的三分伤了本元,已无法复原。
仑苏听了懊恼不已,只恨她自己掉以轻心,才中了周仑贺的奸计,让君父、妹妹陷于危难中。
赵齐星看出她的情绪,宽慰道:“这错不在你,你也是受害者,该被惩罚的另有其人。如今老君主重病,周仑贺叛乱,诺大的千临国还需有人撑着。”
仑苏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上赵齐星的双眸,“谢谢!”
事情解决了,秦芸儿同顾思凡带上三公主回到千都皇宫。
仑苏把秦芸儿叫到后花园,“秦姑娘请坐!”
秦芸儿没有拒绝,爽快落座。
仑苏倒是一改之前见面时的果断利落,神情言语中有些支支吾吾。
秦芸儿浅笑着先开了口,“大公主不必介怀之前的事情,我答应帮你,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威胁。”
听到“威胁”二字,仑苏更有些不好意思,抿唇拿起一个碗,倒了满满一碗酒,举起面向秦芸儿,“我知道秦姑娘大义,但之前确实也是我处理的不妥,还请你谅解。”
说完直接喝下一碗。
秦芸儿怔了片刻,之前在大澜朝时每每见到仑苏扮的赵霁月,都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眼下回到了千临国,她竟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多了些飒爽刚毅,完全不再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形象。
秦芸儿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杯子,然后看了看旁边的碗,难道她也要这样灌一碗下去?
“秦姑娘喝茶便好,我知你不胜酒力。”
秦芸儿心里那口气顿时松了松,“前尘往事大公主就不必再挂怀了,如今千临国的事情解决,你也顺利回到千都,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了。”
“姑娘帮我已经许多了,此前我曾说过,你若帮我,我会兑现你三个承诺,秦姑娘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