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吃过饭，一直住在沙发上，闷闷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白玫走到父亲跟前，悄悄地对他说：“咱们到楼下去，说说话”。
白玫在前面开了门，父亲默默地跟在后面。
他们来了楼下，找了处有凳子的地方，坐了下来，行人不多，很安静。
未等开口，白玫先哭出声说：“我妈妈可能活不长了，胃癌晚期”。
父亲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感到十分惊讶，也没有表示怀疑，只是顶先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瞬间眼眶湿润了，泪水漫漫地，从他那凹陷的眼眶里，流出来，挂在他那张苍老的脸上。
沉默一会。父亲开口说：“那医生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父亲用手抹了下，自己噙满泪花的眼睛，看着白玫问。
“明天先住院，做一些开刀前的准备“。白玫喃喃地说。
父亲又有抬起头。望着女儿说。“她自己知道吗？你告诉她没有”？
“还没有。我就是想跟你商量，要不要告诉她？我怕她承受不了。那样，对她后期治疗效果会产生影响”。
“那就先瞒着她，不让她知道。我想还没有到，要告诉她的那个时候“。父亲说。
“爸，不过人家专家说了，如果刀开的好，没有扩散的话，可以存活3~5年“。
“是的，手术成功，再加上心态好，活个十年，八年都有可能，这件事说不好”。父亲说完摇了摇头，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我和你一起，就瞒着她。就说她是胃溃疡开刀。这样，她心里没什么压力，说不定能多活个几年，都有可能”。
“你需要不需要钱？我带钱过来的”。父亲问女儿。
“爸，你先放着吧，我手里现在有钱先用。如果后面不够了，你再拿出来吧”。
“白玫，还是先用爸的吧。我知道你的手头也不宽裕，每个月都要还房贷，压力大。我现金放在手上，也不好保管“。
“现金？那明天先带去，交住院押金吧”白玫这个月房贷确实还没有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