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延,我刚听你说,就你自己回来的,没跟你父母一起?”崔西芬又问。
“嗯,他们晚上还有应酬。”傅斯延回答,“我就自己回来了,还有些功课没完成。”
“好孩子。”老人眉开眼笑,“你妈妈说你这段时间成绩进步飞快呢。”
“嗯,有个好老师教我。”傅斯延看了眼周嘉鱼,“是吧,周老师?”
周嘉鱼耳朵有点红,小脸埋在瓷白色的碗口里,扒着米饭,听到喊她,立时抬眼,警告他:“再这样喊我,晚上加做一张物理试卷。”
傅斯延:“······”
崔西芬笑:“斯延你待会儿要不就在这里写试卷吧。”
“最近外婆找人把杂物间腾出来了,整理出一个小书房,你俩正好能一起学习。”
周嘉鱼错愕,眨眼:“外婆,我怎么不知道家里空了个书房出来?”
崔西芬:“我忘记告诉你了。”
“······”
傅斯延憋笑憋得难受,凑过来小声跟她说:“周嘉鱼,我发现一个秘密。”
周嘉鱼:“?”
“我是亲生的——”他顿了下,“外孙女婿。”
周嘉鱼把碗里吃不下的狮子头夹给他,学他说话的语气:“我也发现一个秘密。”
“?”
“外婆,傅斯延说他待会儿洗碗的!”她对崔西芬说。
傅斯延语结,一时瞠目,也就只能就坡下驴,笑着点头说了句:”是的,我洗碗。“
又过几日,崔西芬跟于娟去医院复查,让周嘉鱼自己解决早饭和午饭。
等她早起做完一张数学试卷时钟刚走过八点。
正要给傅斯延打电话,这人的电话打进来了。
“吃早饭么?”他问。
“嗯。”周嘉鱼合起书本,看了眼窗外,肃杀清冷的隆冬景色,“外面好冷,待会儿多穿点,想吃馄饨了。”
“嗯。”
很快,五分钟之后,周嘉鱼跑出单元门,傅斯延也正好走过来。
跑近了,才注意到他嘴里念念有词。
“挟飞仙以遨游,报明月而长终。”他下意识拉住周嘉鱼的手,插进自己羽绒服口袋,眉头蹙着,“······抱明月而长终,长终——”
周嘉鱼觉得可爱,提醒他一个字:“知——”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厉害!”周嘉鱼弯着眼睛夸他,顺道把包里纯牛奶递给他,说:“你外婆让我带给你的。”
傅斯延听出她酸溜溜的语气,哄她:“没关系,等你嫁给我,外婆也会这么疼你的。”
“滚呐。”藏在他口袋里的那只手正好方便,掐他腰窝肉。
傅斯延只感觉酥痒,笑着朝后躲,“周嘉鱼,你犯规!”
“我乐意。”
“那你掐吧,掐尽兴了可就换我欺负你了啊。”
他把欺负两个字咬得很重。
“······”
周嘉鱼松手了,“现在进入休战期。”
“你说休战就休战?”傅斯延伸手揽住她肩膀,随后上滑,锁住她喉,身体贴过来,唇也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口。
”好,现在休战。”他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