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那天,傅斯延的感冒几近痊愈,只有些微微咳嗽。
自从他开始学习,就一直坐在周嘉鱼旁边的空位。
陈竞帆痛失同桌,却也默默开始对学习上了心,所谓“弃暗投明”。
最后一场生物开考前,周嘉鱼还在用稿纸给他讲解孟德尔定律。
傅斯延看着一串Aa的字母在纸上排列组合,津津有味,最后得出结论:“意思就是如果父母都是双眼皮Aa,生出来的孩子还是有可能单眼皮aa?”
周嘉鱼嗯了声,用笔圈出来:“四分之一的概率——你干嘛——?”
她吓得往后缩脖子,是因为面前少年忽然靠近,墨眸瞧着她——的眼睛。
傅斯延带着笑意撑着脑袋,却又认真,“这样啊,那咱俩都是双眼皮,以后要是——嗷”
周嘉鱼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冷漠道:“还要不要听我讲了?”
“······听。”傅斯延揉着小腿,有些撒娇的语气,“你好凶呀,坏脾气也是由遗传决定的吗,那么——唔。”
周嘉鱼捂住他嘴巴,眼睛瞪他:“你自己看吧,我不讲了。”
说完,再不理他。
傅斯延:“······”
两分钟后,傅斯延推了个纸条过去。
周嘉鱼睨他一眼,展开。
上头写着:咱俩都是AA或者AA+Aa(别生气了(青蛙呱呱呱
周嘉鱼破功,唇角弯了弯,提笔给他回了一句:
你不是人,会有生殖隔离。
团成团扔进他怀里,便低头刷题。
倏地意识到自己掉他坑里,着急想拿回那张纸条,已经来不及。
少年已经展开,笑得恣意张扬。
周嘉鱼:“······”
一直等考完,周嘉鱼都没理他。
包括吃晚饭,都是拉着林语溪一起去校门口新开的米线店,将他一人扔在教室。
陈竞帆嘴里咬着笔:“延哥,你俩吵架了?”
傅斯延正在对数学答案,忙里偷闲翻他一眼:“当然没有。”
“人都没理你啊。”
“你懂啥啊。”傅斯延罕见冒出一句北方口音,心情颇愉快。
“?”
“知道孟德尔定律么你?”
“?”
“算了,你也不配知道。”傅斯延对完数学填空题,又找到周嘉鱼的卷子,开始整理大题,倏然笑出一声,莫名其妙。
陈竞帆:“······你发什么春啊延哥。”
校外,两个姑娘吃完米线,林语溪拉着周嘉鱼去逛书店。
“阿延有跟你讲么?”林语溪总是习惯颠倒语序,“他的小青梅今年回连城过年。”
“啊?”周嘉鱼不甚在意,拿起书架上一本素材本翻了翻,“什么叫小青梅?”
“······学神,有个成语叫青梅竹马。”
“哦。”周嘉鱼又换了一本翻起来,入目都是司马迁贝多芬爱迪生的例子,有点头大,“他没说。”
“也是,阿延对她也没啥意思。”林语溪说。
周嘉鱼最后拿了本素材库和便利贴,打算让傅斯延多记几个论据,别每次议论文都写贝多芬被命运扼住咽喉。
考完第二天是周末,周嘉鱼跟崔西芬带着于娟回祖宅,傅斯延也被父母拉着回城郊老宅与老友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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