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延找回记忆那一瞬,脑海里最先冲出来的画面是四年前他得知周嘉鱼在芬兰的具体住址,便驱车直奔北城机场,赶着去见她。
那天是圣诞节后,北城初雪罕见的下了三天,积起厚厚一层,地上路滑,他在安全范围内将油门踩到最底,却在离机场只有两分钟车程的匝道上出了意外,一辆逆行的私家车歪歪扭扭朝他驶来,他来不及反应,生生撞上去。
最后一幕,他看见了雪中的北城机场。
傅斯延不想她过多的纠结想不起来的事情,很快转移话题,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周嘉鱼还在玩他的手,咕哝道:“那总不能叫伤员给我下厨做饭。”
傅斯延当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笑着问她想吃什么,他给做。
“我家里买了两大袋食材,等你伤好了来我家做给我吃吧,好吗?”
“那食材都得变质。”
“不会呢,林宁会做饭,到时候我们再去买新鲜的。”
“也行。”
两人坐在地毯上,东一句西一句聊着,周嘉鱼实在太喜欢那枚银戒,她第一眼相中,现在攥在手里就更喜欢。
“就这么喜欢?”傅斯延挑眉问她,话里有两层含义。
周嘉鱼咚咚点头:“我的眼光一直很好。”
“那要不你看看我脖子上戴了什么。”傅斯延把手抽回来,抱在胸前,挑了挑眉。
周嘉鱼狐疑着,伸手过去扒拉他毛衣领口,看见一条银质链条,她屏息,将整条项链抽出来。
最下方的坠子是女款的素戒。
周嘉鱼“哇”了声,眼底湿润,语气有些激动:“这个你一直戴在脖子上?”
傅斯延郑重地嗯了声,“本来想找一个特殊的日子再给你的,但又忍不住想看你开心。”
他把项链摘下来,取下素戒,拿在手里。
周嘉鱼把右手无名指递过去,她眼角有泪,扑簌簌地想往下掉。
傅斯延低头吻了下她无名指,将素戒推进指根,大小正合适。
窗外是薄暮夕阳,笼在两人身上。
周嘉鱼看着那枚素戒,心跳猛地加快,她是觉得从现在开始才与傅斯延真真正正地重逢,咧着嘴角笑得开心极了,扑过去搂住他脖子。
不小心碰着傅斯延的伤口,他疼得吸凉气,周嘉鱼想看他一眼,却又被他紧紧搂住。
回到家里,周嘉鱼先抱起福福转了两圈,满屋子跑的时候感觉后腰下坠似的疼,猛地刺痛叫她赶紧把狗放下来,抻了下腰,才觉得痛感轻了些,但仍是隐隐的痛。
林宁从厕所出来,见她扶着腰:“你怎么了?”
周嘉鱼摆手:“大概是最近开车开多了,腰疼。”
林宁挤眼睛,推了下她肩膀:“开车是物理意义上还是——”
“······滚。”
林宁吐舌头,“是你自己说腰疼的嘛!”
周嘉鱼晚上睡觉时又觉得腰疼,后腰针扎似的锐痛,她爬起来去找止痛药,吃了一粒,想着年纪轻轻的总不会椎间盘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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