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从沿海城市初来北方的女孩,怕冷得很。
“你戴你的,我插口袋就行。”
傅斯延拉过她手,直接给套上五指,松松垮垮的大出一截来。
又将她手拉起来,攥着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
“好了。”他满意了。
“昨天记单词了吗?”周嘉鱼问他。
“当然。”傅斯延说,“我说过只要我想做,就没有我做不成的事。”
周嘉鱼没着急夸他,“数学卷子做完了?”
傅斯延被戳到痛处,眉头皱了下:“没有,好多不会的。”
他从小经常与父母出国旅游或者旅居,英语环境待久了,捡起来相对容易,但其余科目,尤其数学,就是扎扎实实的基本功,一点马虎不得的。
“没关系,今天大课间我给你讲。”周嘉鱼安慰他,“我看你做的数学卷子了,已经很棒了。”
傅斯延不敢相信:“真的?”
周嘉鱼点头:“真的,毕竟你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听过一节课。”
傅斯延:“······也是。”
周嘉鱼又大概抽查他古诗词背诵的情况,把高频的考点给他讲。
他们就这样聊着聊着,走到学校。
站在校门口巡逻的教导主任看见了,留意了眼,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上一回的期中考。
傅斯延这个万年带不动的废物学渣,年级排名进了100多名,他当场猛汉落泪。
大课间,傅斯延再不三五成群的跑去打球或者打游戏,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周嘉鱼旁边,听她讲题或是融会贯通知识点。
甚至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耳机里放着的都是周嘉鱼给他分享的“磨耳朵”听力。
陈竞帆和林语溪对视一眼:“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么?要不咱俩也谈个恋爱,你带带我学习?”
林语溪踹他:“别恶心我,谢谢。”
陈竞帆:“我说真的。”
林语溪:“想学习?”
陈竞帆眨眨眼:“······想谈恋爱。”
“滚。”
“哦。”
下午体育课,周嘉鱼生理期痛经,跟老师告假在教室里休息。
傅斯延竟然放了球友鸽子,陪着周嘉鱼在教室里刷题学习。
“你从这到这,做一条辅助线。”周嘉鱼攥着一支银白色的自动铅笔,在他卷子上轻轻划了条直线,“就可以证明线面平行,再找另一条线,你试试证明面面平行。”
傅斯延情绪低落,他很少遇到挫败的事情,手里的笔转了半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声音。
周嘉鱼给他讲:“慢慢来,先休息一下吧,喝水吗?我去给你接。”
傅斯延自然不会让她起身接水,沉默着拿着两个杯子上前去接水了。
“周嘉鱼。”
文娱委员这个时候走过来,到她桌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
“这样,十二月中旬左右有文化节,高三原本不参加的,刚才老班通知我我们班被抽中文化节的文艺汇演上表演节目了。”文娱委员说,“然后我们去年是跳芭蕾,今年时间紧迫,目前定下来还是跳芭蕾,听说你之前是学芭蕾的,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芭蕾?”周嘉鱼喃喃。
“她不跳。”傅斯延端着两个保温杯走过来,替她拒绝了。
“这——”文娱委员还想再争取一下,被傅斯延一个冰冷眼神吓退了,“那好吧。”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