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仙花毒只会跟其他植物的毒素有反应，不会跟土有反应。出现这种状况，想必是这土里保留着有毒植物的残骸。”月老神情严肃地说道。
“大家看。”白方霁把土从袋子里倒出来，摊开在石桌上，里面确实有不少植物的碎屑。
“这都碎成渣了，怎么知道它们是哪种植物呢？”小春好奇道，反正他是看不出来。
“天庭后花园里还允许种植有毒的植物吗？”白方霁看着月老疑惑道。
“别看我，沔月宫种植合仙花，是通过天后正儿八经的批复的，一般仙官可不敢擅自种毒。”月老说着交叉起胳膊，还有些自豪，“整个天庭允许种毒的宫殿可是屈指可数。至于后花园有没有种有毒植物，只有天后主持的药阁才知道吧！”
“除了沔月宫和后花园，还有哪些宫殿允许种毒？”昱珩问道。
“丹鼎殿和太子殿。”这对老一辈仙官来说，只不过是公开的秘密，月老觉得告诉年轻人也无妨。
“太子殿？！”丹鼎殿老君处昱珩还能理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也有这种权力。
“当年天帝做太子的时候，为了穷竭所有办法赢得天冥百年大战，第一次在太子殿尝试种植各种植物，以毒养毒。后来到长衍帝君，就沿袭旧制了。但据我的观察来看，长衍帝君似乎对培养这些毒物并没有什么兴趣。”月老回忆道。
“师父，什么是以毒养毒？”小春一提问，月老感觉自己像是在给徒弟授课。不过小春也问出了昱珩和白方霁心中的疑问。
“以毒养毒，就是拿毒药来浇灌、栽培、喂养植物，哪些毒药配合哪些植物，坚持到最后，又有哪些植物能最终存活下来。那些活到最后的植物便是符合预期目标的植物，被用到战场上。”
“比如，制作成碎屑放到风中，让敌人吸入体内，便能起到迅速破敌的奇效。”月老说到这儿，感觉自己说得有点儿多了。
小春闻言，赶紧捂住自己口鼻，又指指摊在面前的土，让大家注意。
“小家伙，现在早晚了。”月老开始吓唬小春，“你好不容易修炼成人形，这下要退回去继续做一只兔子了。”
小春瞥了一眼一直在旁边悠然自得的小夏，觉得要是退回去的话，倒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放心吧，这些碎屑没有催化人的施咒，是产生不了作用的。催化人必须先以身试毒，才能催动毒物，目前基本没有在世的催化人了。因此，单有这些碎屑是伤不了人的。”月老打住玩笑，“除非你像方霁那样，接触到活生生的毒物。”
听完这番话，小春一脸悲愤，目前再也不想搭理自己师父了。
“这样，我去太子殿，让花岛带白姑娘去丹鼎殿，看他们能不能认出这植物是什么。”
“那我呢？”小春委屈道，“合仙花毒不能和合仙花的碎屑产生反应吗？”
小春这个推测返回给了师父一个狠狠的暴击。
这倒提醒了白方霁，“对啊，沔月宫的嫌疑也不能排除，师父您先帮忙识别一下这些到底是不是合仙花的碎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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