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诺收回谴责的目光,对褣营道:“回头替我给相国写封信,问问他此事该如何应对。”
北禺现在的相国是高校逑,当初在阿史那诺宣布登基继位后,曲载甫连发三封书信来,请求辞官归乡。阿史那诺明白曲载甫这样做是在避嫌,虽然当初他选择了站在自己这一边,但现在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曲载甫的做法算是急流勇退。
只是,他却不能就这么放曲载甫离去,然后落得一个慢待功臣的名义,于是便封高校逑为左相国,曲载甫为右相国,加太子太傅。虽然现在没有太子,右相国也没有实权,不过都是些虚职,曲载甫的目的达到了,君王也没失了颜面,如此结局倒是皆大欢喜。
阿史那诺宣布继位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东渚边界,其余人等全部回了苍都,如今苍都便是由相国高校逑代为处理国事,六公主依拿可行监督之责。当初这个决定出来后,依拿可那丫头还和他闹了好久的别扭,这丫头放养久了,竟不想回去了。
“是。”褣营的注意力此时全在君王这句话上面,这话他听着怎么不对劲儿呢?该怎么应对?难不成这南离的新武器还会对准我们北禺不成?两国现在不是交好吗?还是说这南离迟早有一天也会和我们北禺翻脸,陛下这才未雨绸缪,提前让相国大人相处应对之策?
褣营用自己的逻辑说服了自己,还佩服起了阿史那诺,不愧是陛下。若南离的这个武器真如情报中所言,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那么扫荡八方也不在话下,将刀口对准北禺也就是迟早的事。
“褣将军,你,你这是什么眼神?”阿史那诺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引来了褣营这崇拜的眼神,也不知道这傻小子又想到了什么?
“陛下放心,褣营一定完成任务。”褣营坚定道。
“哦......”不是,写封信需要这样郑重其事吗?这小子脑子没毛病吧?
见国君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褣营主动替他解忧,道:“陛下是担忧南离日后对我们不利......”
褣营话还未说完,阿史那诺一巴掌就拍到了他脑门上,果然这小子所有的脑子都用在了易容上了。这话就有些冤枉褣营将军了,分明人仗也打得不错。其实出现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还是阿史那诺在认知上出现了偏差,虽然他自认为从没有隐瞒过与南离王的关系,但也从未公开过。身边那些人精凭借自己的机敏猜到了,他却默认为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阿史那诺道:“算了,信不用你写了。”
“啊?为什么?”褣营揉着脑门儿,满脸都是疑惑加委屈。
“怕你写不明白。”阿史那诺说完便驱马前行,不想继续和这小子扯下去。
褣营揉着脑门儿不明白,他怎么就写不明白信呢?他身为武将,虽然文采不出众,但写封信还是不在话下的,陛下为什么要质疑自己写不明白?难道那话不是要让相国想个对策出来?可不是为了北禺,难道还是为了南离不成?
正在褣营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时,就听他们陛下一拍大腿,掷地有声的宣布:“孤要去趟南离!”
褣营张大嘴,一脸茫然道:“啊?”
曦祜国、都城汤池、金乌宫
曦祜当今国君乃故太子之孙,先国君子雅骋鸣之曾孙,但因为其年幼,故而国事基本是由相国田芳代为处理。
与乌有国的消息同时送达的,还有东渚的密信。田相国将东渚的密信放在一旁,先拆开了乌有国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这才看的东渚密信。这两封信件一结合,原本不明白的地方,便茅塞顿开了,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