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阿乞言占据旃檀时,本也打算对占据苍都的瑞珠夫人用此招。但奈何他占据了地利却不得天时,有自己在这只黄雀在后,他要么与其合作,要么速战速决拿下苍都。苍天是庇佑阿乞言的,让他都做到了,但他自己却蠢,没将此事做好,活活将大好的机会拱手相让,那自己还有客气的道理么?
另一边,东渚密使带着侍从离开泰亦里古的府邸后,主仆五人在旃檀城内几经折返后,便消失了踪迹。城内一辆和大街上来往车辆,毫无二致的马车,正行驶在街道上,马车上一人轻轻放下车窗帘,对着马车内的人道:“主子,尾巴已经甩掉了。”
“嗯。”被唤着主子的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马车内这人换下了那身兜头的装束,手边的矮几上放着几本书,他自己手中也正拿着一本,正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看着书。
侍从见主子这副模样,犹豫了几番,终于还是识相的没有开口打扰。然而看书的人,却在翻过一页后,开了口:“有什么话,就说吧。”
侍从见状立刻双膝跪地,请罪:“属下打扰主子看书,还请责罚。”
“无妨。”这人终于将视线从书上挪开,抬头来看着侍从,道:“说吧。”
此人看着二十有六的年纪,长相模样不算拔尖儿的,但胜在通身气质不凡。虽然这人话语平和,但常年处于高位之人的威压依然明显,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之人。
若再有心细之人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此人与东渚国君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之处,借此便能猜出此人身份一二来。
侍从见主子已经发话了,连忙道:“每次我们离开,北禺这位殿下都会派人尾随,主子您可得留心这位呢……”
“你啊……”这人轻叹一声,就着手中拿着的书勾起侍从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侍从借着他的力道,柔顺的抬起头,却不敢直视这人的视线,只用余光去打量这人的神情,心里却已经七上八下了。
这人慢慢欣赏了一会儿侍从脸上的忐忑,看着这张清丽的脸上浮现出恐惧时,不禁有片刻的恍惚,片刻后才轻声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没,没有人教、教属下……”侍从结结巴巴的回道。
这人却浑不在意,继续道:“记住自己的身份,做你该做的事,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这人将侍从的脸左右端详了几次,才继续道:“怎么就只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儿,没长脑子呢?”说完,这人就开始出神。
侍从听见他话语中无尽的遗憾和惋惜时,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他是这位主子身边新晋最受宠的近侍,但真实身份却是这位主子的娈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