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相国还没来得及对爻单提出抗议,就见他离去的背影一顿,只听他背着施相国一行人,道:“哦,对了,那块牌子施相国留下,它已经不足以代表我们两国的友好了,改天寡人会差人另送一物,以示两国交好之信物。”他丢下这几句话后进了内殿,留下施相国一行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曦祜随行官员面面相觑了半晌,才有一人带着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相国大人,东渚国君……这是要跟我们翻脸了吗?”
“……”施相黑着一张老脸,没有答话。在东渚侍卫的围堵下,好半晌才道:“走。”施相国只冷冷说了一个字,扔下黄金令牌,便转身离开了东渚国君的寝宫。
寝宫内铺着繁复精美而厚重的地毯,因此令牌落地时只发出了一声闷响。伺候的内侍将令牌拾起,小跑着进了内殿,呈递给他们的君王。爻单伸手接过,手指摩挲着这枚冷冰冰的令牌,心里的热气却是一浪高过一浪的。
如今天下局势已变,曦祜却还看不清自身变化,还把自己当成那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大国?
爻单怒极反笑,心道:不过,曦祜有如此君臣,对他们这些被欺压已久的国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爻单将手中令牌收好,对伺立在旁的内侍道:“去传太子、相国,前来商议国事。”
“诺。”内侍躬身领命而去。
这边东渚君臣正在深夜,商议着有如何应对此次曦祜要挟之举,并从中谋利;那边曦祜一行人也没闲着。回到驿馆的施相国,当夜便飞鸽传书将东渚国君的言行,并索要回黄金令牌之事,一一汇报给了子雅骋鸣。
第二天一大早,施相国还没等来国君的回复消息,就先从东渚驿丞口中得到一个对他们曦祜来说不好的消息。北禺大军仗着自己兵强马壮的优势,对他们发起的突袭,又一次得手,边关守军,请求援助的消息,连夜发往了汤池城。
这个消息对施相国来说无疑又是一重压力,如今他还未让东渚答应结盟之事,国内战局却出现对他们不利的情况,如此压力之下,施相国是坐立不安。鉴于昨晚闹出的那不愉快一幕,让爻单找了借口将令牌收回,他不能再主动前去黄金御宫找东渚国君,只能等东渚方面的安排,而这一等就是一天过去了。
这一天施相国如坐针毡,期间他也主动找到东渚接待的官员,表示希望能尽快安排他与东渚国君的见面,却被这些官员给挡了回来。好在下午时分曦祜国君的回复消息总算传来了,让他心里总算稍安了一些。
子雅骋鸣收到施相国的汇报后,心里也是不痛快的,现在他们曦祜只是稍微有些不顺,这些人就纷纷落井下石。但碍于眼前的形势,还有用到东渚的地方,于是不得不给施相国下达指令:东渚此举不过是想多要点利益好处,让与他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