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躬身,“是。”
闻初萤没再说什么,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上马车离开。
侍卫抬手抹了把汗,心道那两个孩子跑得还挺快。
早已经跑到拐角处的荞荞和玉笙探出两个小脑袋,瞧着那逐渐远离的马车。
罗盘上,一条血线正指向马车。
爹爹的血是这样,自己的血也是这样,荞荞抬手挠了挠脑袋,难不成这位姐姐当真是爹爹的血亲?
“恩人,我们要追上去吗?”
“不追。”荞荞摇摇头,伸手一指平南王府,“我们进去看看。”
还有一条血线指着里面呢。
玉笙没有异议,他跟着恩人就行了。
两小孩儿轻车熟路地跑进平南王府,顺着血线的指引,一路跑到了花园里。
刚跑近两人便听到了争吵声。
荞荞和玉笙对视一眼,朝着争吵声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有两个年岁相差不多的小女孩儿站在秋千架旁边,一人把住一边绳子,谁也不让谁。
“秋千是我的。”
“我要坐。”
“这是母妃命人给我搭的,不是你的。”
沈采鸢小脸儿涨得通红,小手紧紧抓着绳子不肯松开。
秋千是母妃命人给她搭的,她都让给二妹玩了一个时辰了,该轮到她玩了。
“我还要玩。”
沈梦颖也抓着绳子不放手,她还没玩够呢,想要继续玩。
娘亲说了,嫡姐是郡主,拥有好多她没有的东西,嫡姐就该让着她。
沈采鸢急得脸冒热汗,但还是在讲道理。
“你都已经玩了一个时辰了,现在该我玩了,等我玩了再给你玩。”
“不要不要,我就要玩。嫡姐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王。”
沈梦颖另一只手开始抹眼泪,眼睛揉得红红的,十分委屈。
沈采鸢抿抿嘴,不明白二妹为什么要哭。
她没玩都没哭呢。
沈梦颖的奶嬷嬷可见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
“郡主,您是姐姐,合该让着二小姐才是。不然传到外面去,嫡姐在府里欺负庶妹,这名声可不好听。”
“您就让二小姐再玩一个时辰,她玩够了自然就不哭闹了,这样对你的名声也好。”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她不对。
她明明让妹妹先玩了,还玩了好久,她没有欺负人。
沈采鸢的小手死死握着绳子,眼泪水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掉下来。
她一字一顿,“该我玩了。”
奶嬷嬷当即蹙眉,扫了眼她的右腿,眼底带着些微嘲讽。
“郡主,您的身子骨弱,合该在房中静养才是。这荡秋千吹了风,若是着了凉,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刘嬷嬷,你这是咒我们郡主呢?”
沈采鸢的丫鬟青栀听不下去了,王妃一走,连个老婆子都敢来欺负她们郡主。
想要荡秋千不知道自己搭一个去啊?
王府这么大,又不是没地儿!
二小姐就是故意想同自家郡主抢。
“哎哟,青栀姑娘这话我可担不起,我是日日盼着郡主好,青栀姑娘这般红口白牙的污蔑,等王妃回来,老身可要找王妃给我做主。”
“呸!”青栀朝地上啐了一口,“不用你个老虔婆去告,等王妃回来,我定将今儿这事儿原原本本禀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