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打量着街道上来往的人群，小手握紧了拂尘。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小道士都有些紧张。
相比他的紧张，荞荞只觉得新奇，每到一个新地方她都想逛逛。
“我们去……”
“咕咕咕~”
空荡荡的肚子发出响声。
玉笙抬手摸了摸肚子，小脸儿红红。
没吃早饭，他饿了。
荞荞瞅了眼他的肚子，抬手也摸摸自己的肚子，她也饿了。
“我们去买馒头吧。”
“好。”玉笙赶紧跟上荞荞。
一刻钟后，两小孩儿怀里抱了一堆吃食，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一边吃一边看周围。
“恩人，你知道府衙在哪儿吗？”
“不知道。”荞荞一口咬了半个素包子，腮帮子因为食物鼓得圆圆的，灵动的眼睛跟着人群转。
“祁仓肯定知道，一会儿让他带路。”
玉笙点点头，见荞荞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便也看过去，发现荞荞在看的是个穿着山茶红长裙，薄纱披肩的女子。
因为背对着他们，所以看不到女子的容貌。
“恩人，你看她做什么？”玉笙咬着馒头转头看荞荞。
荞荞一边吃一边盯着那女子看，声音有些含糊，“她不是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不是人？
玉笙凝神细看，小眉头渐渐皱起来，“她不是鬼啊。”
“不是。”荞荞又拿起一个包子接着啃，“她是妖。”
“妖？”玉笙眼眸微微瞪大，除了小一之外还有妖怪呢？
他正想仔细看看，女子却已经买好东西，挎着小竹篮离开。
有几个男人悄悄跟了上去。
“恩人，那个妖怪不会出事吧？”玉笙有些担心，那几个叔叔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会。”荞荞把包子吃完，牵起玉笙的手，“我们跟去看看。”
“好！”
女子似发现了尾随自己的男人，脚步匆匆，慌不择路地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你、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女子瞪大双眼，抱着小竹篮惊恐地后退。
“小娘子别害怕，你陪哥几个儿玩玩儿，玩高兴了就放你离开。”
男人们向女子逼近，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仿佛在看一块落在嘴边的肥肉。
长得真水灵，皮肤又白又嫩，手感肯定很好。
女子惊恐地继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嗫喏着问：“你、你们想怎么玩？”
“哟，还是个识趣的。”其中一个男人大笑出声，伸手就去摸女子的脸，“哥哥我就喜欢识趣的，来，先陪哥哥玩玩。”
女子抓住男子的手腕，抬眸，弯唇一笑，无害道：“好呀。”
不等男人继续笑，女子的指甲瞬间伸长，脸现三道红色横纹，长发无风自动，瞳孔中浮现莹莹绿光，妖异非常。
“妖、妖怪！”
男人们骇得接连倒退，站在女子面前被抓住手腕的更是两腿打起了摆子。
“不是要玩吗？你想玩什么呀？杀人好不好？”
女子盈盈笑着，尖利的指甲缓缓在男人脖颈上滑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