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顾长久朝那正在聚势的鹍大喝。
他需要更强的力量！
鹍不解，可身上沉寂的力量已经全部复苏，体内阵法也打开，难以在短时间内收回去了。
它的头顶浮现一把巨大的血色长枪。
长枪出现，虚无空间笼罩一片肃杀之气，战意与杀意彻底凝实。
破灭与毁灭共存，力之大道快速凝聚，血色长枪气息变得无比恐怖。
它枪尖上凝聚的任何一种力量都足以将一个大型宇宙破碎。
可这种力量居然有三种，还混合在一起了。
很快，血枪势成，鹍当即大喝。
“混元破灭枪！破虚！”
血色长枪携带恐怖的能量贯穿而出，整个虚无仿佛要崩溃。
顾长久大喜。
就是此刻！
只见他身体暴涌出无比绝伦的力量，一拳迎上那贯穿而来的血色长枪。
“当！”
“轰隆！”
一声巨响，虚无炸裂，岁月崩断。
两道身影陷入了永恒，虚无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涌出无尽的黑暗。
黑色的能量物质爆涌，顾长久一掌拍出。
轰隆！
那些从被崩碎的虚无里面暴涌出来的黑色能量物质瞬间被扇回去。
恐怖的能量溢出，鹍的身躯被炸飞了。
顾长久矗立在那深渊黑洞，再次开始推演。
他身上演化各种因果，散发出来的气息无比的晦涩难懂。
“白的尽头是黑！这没错！”
“可这却不是路！这里没有时间流转，一切都是永恒不变！”
顾长久收敛气息，喃喃自语。
他曾经猜想，虚无之后还有别的宇宙星空，只要用恐怖的力量打碎就可以了。
这他也在鹍的配合下做到了，然而里面却只有无尽的黑暗。
不多时。
顾长久脚下的深渊黑洞也逐渐消失，白茫茫的虚无再次覆盖黑暗。
整个虚无空间恢复如初，再次陷入宁静。
另一边的鹍被炸飞了亿万里，漂浮在虚无空间里一动不动。
它那庞大的身躯浮现的全是裂痕。
血与肉不停的瓦解，气息也在逐渐流失，身上的一切力量都在分崩离析。
顾长久出现在它的面前，身体升腾起无尽的星辉，洒落到鹍的身上。
鹍沐浴在星辉里，身上的裂痕开始消失。
它体内被崩掉的几个大型宇宙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开始重组。
一切都在修复。
三年后，鹍睁眼了。
它一睁眼便看到顾长久，气馁道：
“你为何不杀了吾？”
“为什么要杀你？我说过了，你照着做便不会有任何事。”
顾长久自鹍降临的那一刻起都不曾想过要宰了面前的庞然大物。
他只是想用他的力量一同打碎虚无，一探里面的秘密罢了。
如今，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
至于鹍，杀与不杀都没什么区别。
鹍也打量了一会顾长久，表情落寞，低下高傲的头颅不再说话。
它本意是来杀顾长久，报那一分神之仇的。
然而，当本体与顾长久对上几招后，它便彻底没了再战的意思。
如今，它也知道顾长久为什么要强调让它全力出手了。
许久，鹍再次抬头，低声询问。
“虚无里面的力量是什么？”
它也是第一次看到虚无的另一面，没想到白茫茫之下是无尽的黑暗。
顾长久微微摇头。
“不知道，道不明，言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