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久睁眼，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地。
晚风有点大，青丝飞扬。
赵清韵犹豫了三秒还是盘坐了下去。
她刚坐下，顾长久便说话了。
“你所图的不过是一个神帝境，这在我眼里不过是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情。”
“可修为这种事不是自己修来的终究不属于你，你未来也会受到限制。”
“也就说，我帮你突破神帝的话，那么这神帝境将会是你的终点。”
“你真的要这样的吗？”
平淡的话语随风而起，天上的星星亮晶晶。
赵清韵抬头望空不曾言语。
此刻她要的是神帝境，待她突破神帝之后必然想要的更多。
这便是她的心。
“前辈，为什么你帮我突破神帝以后，我便无法继续修炼了？”
赵清韵沉思后反问。
“这一境界需要悟道，在自己身体内刻下大道，从而孕育体内世界。”
“我帮你突破神帝境是直接以我创造的大道强行塞进你的身体里面。”
“这种大道不是活的是死的，它不会成长，这也就意味着你体内无法孕育出世界。”
这也是为什么顾长久宁愿将一些精华给林清筱炼化冲击神帝后期，也不想强行帮她突破。
万事万物都是有利有弊的。
这种规则，顾长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知道，自己目前还不够强，他的心中还有念想，所以要回蓝星处理。
或许把这事处理好了，他才彻底超脱。
赵清韵闻言反问。
“神帝之上就只有孕育体内世界这一条路？没有别的路了？”
“自然有，比如我走的就是另一条路。”
顾长久轻声道。
另一条路便是他所走的灭世。
以献祭自身所悟出的大道超脱一切，不受大道制约，可这很难。
赵清韵听到他的话也是眼前一亮。
“前辈，那我可以走你的路吗？”
“不能。”
“超脱自我的前提是需要斩掉大道，我塞进你身体的大道你斩不掉。”
他创造的大道塞进赵清韵体内，那他顾长久便是赵清韵的大道。
赵清韵想斩道必须斩掉他。
斩不掉意味着就只能停下，这是顾长久如今的理解，也是他推演多次的结果。
他从离开先前的仙界之后便一直在推演。
“那我还是再沉淀些许岁月吧。”
最终赵清韵还是放弃了。
倘若自己突破了，终生卡在神帝而她的教主大人却在这之上。
那比杀了她都要难受。
毕竟选择自己悟道突破还有机会再和教主大人在一起。
顾长久扫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他望着天空那些闪闪发亮的星辰，一双深邃似洞的黑眸将星空尽收眼里。
那只小狐狸在两人身后走来走去。
她已经在这待一天多了，可顾长久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句话也没和她说。
这就算了。
她每次叫他，他都跟个木头似的不回应。
晚风依旧，小狐狸依旧那般坐不住。
星空之下，六弦山的悬崖上。
一男一女盘坐着，各自思考人生。
